陆心颜给他个白眼,“吊起来你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宫田予还要出声,已被青桐从后面抓住衣领,拎起来朝外走去。
衣服卡到喉咙,勒得宫田予满脸通红,只顾得上咳嗽,哪里还能说话?
不一会,外面传来宫田予的叫骂,“陆心颜,你个恶毒的女人,放我下来!”
“我是你相公,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要休了你!”
“快来人,快放我下来!”
叫骂声很快就渐渐小了。
陆心颜置若罔闻,“青桐,将这五人按小荷几人身上伤的十倍还回去!”
“是,小姐!”
青桐冷笑着走到几人面前,几人连忙哀求,“青桐姑奶奶,请手下留情!”
“都给我去外面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是!”五人麻溜地跑出石榴院。
不一会,外面便传来阵阵哀嚎和闷哼声。
“都给我忍着,叫什么叫?大男人一个,这点小痛也要叫?是不是想我揍得再大力些,啊?”
“不叫了不叫了,青桐姑奶奶,不能再大力了,再大力,小的屁股就开花了…”
小荷几人伤得不重,那些人忌惮陆心颜,哪敢真的大力,只是将院子里那些秋千桌椅毁了,人是没敢真伤的。
白芷替她们擦了药,陆心颜让她们都去休息了。
青桐在外面看着宫田予,小姐说了要吊他一晚,不到明天天亮,她是不会放他下来的,谁来都一样!
隔壁院子里,“少爷,该回去歇息了。”
萧逸宸淡淡嗯了一声,袖袍里掉出两颗石子,“去给我打水。”
“少爷,刚刚宫世子摔倒,是你出的手吧?”小猴子感觉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还是少爷你想得周全,拦着我没让我冲进去教训他!那个宫世子太可恶了,居然敢打小荷,哼!我一定要再偷偷找个机会教训他,替小荷出气!”
“你看错了,宫世子是自己摔倒的。”
“什么?不可能!”小猴子叫道:“虽然少爷你功夫又进步了,而我当时一直看着小荷没留意少爷你出手,可我也是个高手好不好,少爷你这样明晃晃地欺骗我对吗?侮辱我的智商!”
“说你看错了就是看错了,还不去打水?”某人瞪他一眼。
“说不这就拿身份来压我,少爷您明明就是怕宫少夫人被欺负,何必藏着掖着?我又不会对别人说。”小猴子撇撇嘴,边嘀咕边走开了。
怕那个女人被欺负?
当然不是…。才怪!
萧逸宸松开另一只紧握的手,若不是当时尚有一丝理智,当宫田予抡起手冲起陆心颜的时候,只怕他就冲出去了!
人家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夫妇间吵架,关你什么事?
萧逸宸恼火的一拍自己的脑袋,脚下不觉快了好多,像被人追赶似的。
宫田予的叫声惊动了府里不少丫鬟嬷嬷,大伙一看青桐守在那,都不敢靠近,禀告了江氏。
江氏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赶来,青桐行了礼,头也不抬,“小姐吩咐了,吊一晚上,这是对世子毁坏石榴院的摆设,打伤石榴院里的人的惩罚,谁要是敢上前解开绳子,别怪我不客气!”
江氏哪会将个丫鬟的话听进耳里,朝苏嬷嬷吩咐道:“去!”
苏嬷嬷陪着笑脸上前,“青桐姑娘,你看…”
青桐眼皮子都没翻一下,站在那稳如泰山。
“还不动手?”江氏尾音一扬,苏嬷嬷不敢多说什么,抖着手就要去解绳子。
手还没碰到绳子,忽然寒光一闪,“啊!”苏嬷嬷尖叫一声,腿一软半倒在地上,左手捏着右手食指,仔细一看,那食指鲜血直流,原来被削了一块肉。
青桐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
众人胆战心惊,哪还敢上前?
江氏又怒又怕,“你…你居然敢动手伤我的人?”
“小姐说了,吊一晚上,谁来都一样!”青桐冷酷道:“这次是一块肉,再来就是一根手指头!”
下人们听得手指都觉得疼了,绿竹在江氏耳边道:“夫人,不如去请老夫人来,真要动起手来,最后难看的还是咱们。”
这小蹄子的功夫,别说就她带来的这十几人,就算全部侯府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是这小蹄子的对手!
而这小蹄子只听陆心颜的吩咐,在这府里,除了老夫人,陆心颜谁的面子都不会卖!
虽然就这么走了实在没面子,可若坚持下去,她只会被打脸打得更加啪啪响,江氏忍了又忍,“予儿,你在忍耐一会,娘去请你祖母来!”
“娘,儿子被吊得好辛苦,娘,您一定要回来救儿子!”
宫田予此时的脸,因为倒吊充血,已涨成猪头,江氏心痛地替他擦掉眼泪,毅然而去。
哪知去到福寿院,却被红绡拦住,“老夫人已经睡下了,睡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江氏懵了懵,“你去跟娘说,予儿被陆心颜无缘无故倒吊在树上,只剩半条命了,请娘出来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