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奴婢会自行喝下堕胎药,不会脏了少夫人的手!”
“冰巧!”阿贵忍不住放声大哭,心爱的女人不得已要亲自舍弃自己的骨肉,身心受创,他却无能为力,阿贵从没向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陆心颜冷眼看着两人。
片刻后浅浅一笑,“阿贵,冰巧,你二人所犯通奸罪,按律该浸猪笼!不过念在阿贵最后指出幕后主使,将功赎罪,冰巧亦有悔过之心,府中老夫人侯爷心善,对你们从轻发落!阿贵杖打二十大板,冰巧落胎后逐出侯府,从此与侯府再无半点干系!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最后的结果出来后,阿贵和冰巧齐齐松口气,之前陆心颜虽答应保他们性命,但完好无损是保,留一口气扔出府同样是保,“谢老夫人、侯爷、少夫人开恩!”
两人道完谢后,立马有婆子将两人分别带下去了。
屋子里静下来后,江氏突然间醒悟过来,她双眼狠毒地看向陆心颜,“陆心颜,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没错!”陆心颜诚实地点点头,“要不是你故意让冰巧与阿贵通~奸,想报复祖母与侯爷,又想一石二鸟,抓住阿贵逼他诬陷我,我哪来的机会?这一切可都是夫人安排好的,我不过时照着夫人的剧本往下走而已!”
江氏眼里几欲喷血,“你分明早就知道老爷的身体状况,却隐而不发,目的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好将我连根拔起!陆心颜,你好歹毒的心!”
“谢谢夫人夸奖!比起夫人,我确实要厉害多了,比如若我的夫君在我怀孕期间爬上别的女人的床,我绝不会让他有活着下床的机会!男人嘛,唯一的功能就是暖床,连这点都做不到忠诚,留着还有什么用处?干脆换一个就是了!”
陆心颜笑眯眯道:“夫人若当初有我这等魄力,哪会有今时今日的事情发生?”
“你…你个不知廉耻的毒妇!”江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转而面色惨白,声音颤抖如落叶,“你…你在威胁我?你想告诉我,若予儿将来纳妾,你绝不会放过他?”
陆心颜像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看着她,啼笑皆非,“夫人,就凭您儿子?想上我的床?重新投胎百次,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好不好!”
那不可思议的语气,比嘲笑讽刺更加深深刺痛江氏的心,心爱的宝贝儿子被人当狗屎一样嫌弃,她愤怒到歇斯底里,“你个贱人,你当你是什么?连个丫鬟都比不上的贱人,还敢嫌弃我予儿?是我予儿看不上你!就算你tuō_guāng了,我予儿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若不是看在你嫁妆…”
“夫人终于说实话了?”陆心颜似笑非笑,“青桐,先掌嘴!”
“你敢!?”眼看青桐冷笑着逼近,江氏惊得色厉内荏地怒吼。
陆心颜懒懒道:“不敢,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婆婆,若面上痕迹太明显,万一祖母或侯爷心疼了,放你出来,今日这戏可不就白唱了?这么蠢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啪!”一声脆响,周嬷嬷一声尖叫。
紧接着啪啪啪啪,尖叫声不断。
陆心颜笑道:“夫人若再说出什么我不爱听的话,下次可不是光打在周嬷嬷身上了,还有你心爱的儿子女儿!”
“你个贱…”江氏气急,却只能咬牙硬生生吞下。
她死死盯着陆心颜,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心颜言笑晏晏,扇耳光的声音随即停下,“我留下来不是为了看夫人笑话,而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夫人请教。”
江氏冷笑两声,那不屑又痛恨的神情,表明无论陆心颜想问什么,她都不会告诉她,如她的意的!
“夫人今日不想说没关系,等哪天夫人像说了,派人来通知我就成。”陆心颜微笑道:“那日在舞阳侯府,你是如何得知贺姨娘与苗氏要针对我,继而暗中利用布局来对付我?”
此话一出,江氏大惊失色,随即极力掩饰面上的慌张,然而没能逃脱一直仔细观察她神情的陆心颜的双眼。
果然不是巧合!
离开蔷薇院,青桐不满道:“阿贵和冰巧就这样放过了?”
在她看来,这对诬陷陆心颜的奸夫淫妇,就算不杀了他们,也该揍个半死!
陆心颜拢拢被风吹起的发丝,唇边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之前阿贵诬陷我,我虽同意放过他性命,但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想着怎么也要让他吃点苦,例如挨个几十大板,不许他与冰巧在一起等等,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冰巧没有丝毫留恋就同意打掉孩子,可以当成是她识时务,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但同时,也显示出她的无情!
之前王大夫诊断她有了身孕时,冰巧脸上的欣喜止也止不住,母爱洋溢,以为可以母凭子贵飞上枝头!结果被拆穿后,连身为人母本能的一句求饶都没有,就自愿打掉孩子,说明孩子在她心中不过就是一件攀龙附凤的工具,有用,珍惜之,无用,弃之。
与这样无情无义、不守本分的女人在一起,你们想想,阿贵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