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并且擅长射箭，所以力道和角度的控制，是你的强项。”

涟漪给出最终的结论：“你以冯雪的名义把邱童约到你家旧宅所在的那栋住宅楼里，你很清楚电梯监控的位置，所以你在自己最熟悉的场合成功杀害了他。”

杨晨俊低下头不再说话，也不愿认罪，但眼下的证据已经足够定他的罪。

……

案子结了，涟漪哼着小曲儿出门。

“头儿你上哪儿去？”李珂跟在后面揪住她的衣摆：“今天有同事过生日，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有事，你们找地方去玩，发票开回来我报账。”涟漪双手插兜往外走：“对了，别喝酒闹事，都注意点。”

李珂一听报账两个字，立刻双目闪光。

“放心吧头儿！”

涟漪急着去找白笙，交代两句就走了。

这个点白笙一般都在她的诊所，涟漪怕她有病人在，就先打了个电话通知她。

“我不在诊所，你来我家吧。”

白笙家也住在公寓里，但和秦夜白所住的那栋公寓不同，白笙住的是酒店式公寓。

门铃响过几声，白笙裹着厚实的外套开了门。

涟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这是感冒了，反手关上门扶着人躺回床上。

“药吃了吗，用不用去输液。”

白笙摇摇头，吸着鼻子闷声沙哑：“涟漪，你是不是杀人了。”

她这么问，涟漪没有太大的惊讶。

这就是白笙的性格，对于身边的亲人，她向来是直言直语。

“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涟漪也困了，掀开被子躺在白笙旁边，“不过那个王八蛋没死，只是被击中了肩膀。”

白笙自然倚身枕在涟漪的胳膊上，“不是你开的枪。”

涟漪嗯了一声，单臂枕在后脑下，“送你回来的那个小子开的。”

“秦夜白，秦御风的弟弟。”白笙直视着天花板，似是在意识游离的状态下低声道：“这个人有明显的依赖型人格障碍，而对象就是他的哥哥。”

涟漪不太懂心理，便问了一句：“什么叫依赖型人格障碍？”

白笙沉默，再开口，却是回避了涟漪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危险？”

涟漪轻笑，抬手在她额间轻拍：“我能有什么危险，我好好的。”

“你身上有伤，而且不轻。你从进门开始就在回避我的视线，你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白笙平声静语，而字字句句却像是像一条绳子缠绕着涟漪。

眉头半挑，涟漪捏捏白笙的脸，“有事，但没有危险，受伤，已经没有大碍。我是警察，该遵守的保密条例我一项都不能违反，但该你知道的，我也一点都不会隐瞒。”

白笙收回盯着天花板的视线，缓缓侧目转移到涟漪脸上。

“如果你想了解秦御风，我建议你从秦夜白下手。你只要让他绝对相信你是站在秦御风这边的，他会对你知无不言。”

涟漪不知道那天秦夜白送白笙回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看来……白笙很有可能对秦夜白做了心理剖析。

比如心理窥视……或者催眠。

“嗯，知道了。”涟漪打着哈欠看了眼时间，精致的脸上遍布疲倦，“我睡会儿，别吵我。”

白笙嗯了一声，又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和涟漪一起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