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后去了阳台。
“九歌!”
“在!”
“两天内,我需要所有考生的信息,你懂我想要什么?”
“是。”
收集信息,是夜家的长项。
她想赢不难,但两个丫头可就不好说了,尤其苏文,她琢磨着要不要单独给她开个小灶,夜家有不少四两拨千斤的拳法,最适合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丫头了。
九歌走后,她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下午睡饱了,现在完全没了睡意,顿觉很无聊,过了一会儿肚子又饿了,打开冰箱,只有水。
想叫客房服务,怕吵醒两个丫头,酒店的甜点也不好吃,水准和夜辰家的差远了。
她愣了愣,怎么想起这家伙了,果然被甜点勾引了,太没节操了,眼睛却忍不住瞅了瞅墙上的挂钟。
刚过9点,不算太晚,他应该还没睡吧。
食瘾这东西吧,和犯毒瘾没区别。
馋啊!
她在阳台上徘徊了五分钟,最后食欲战胜了节操,脱了面具,拿起戒指手机静悄悄地出了门。
两个丫头睡那么死,不到天亮不会醒,她只要在天亮前回来就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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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游轮停靠在海岸边,灯火通明,船舱犹如一座豪华的大宫殿在夜幕中极为惹眼,附近的海面被它照得夺目无比,明月都显得黯然失色了,群星也羞涩地藏进了淡云之中。
妖娆站在码头上拨通了夜辰的电话,系统音提示对方关机。
这么早就睡了?
她仰起头看向游艇的最高层,隐约能看到房间的灯亮着,决定上去看看情况,要是真睡了就不打扰了。
她找准了一个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提气攀了上去,半夜到人家家里打牙祭,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她在光滑垂直的船身上如履平地,很快到达了顶层,落地后通过阳台下楼,到了卧室门口顿了顿,节操和食欲又在pk了。看门虚掩着,她偷偷摸摸地朝里看了一眼。
人呢?
忽然,里头的灯暗了。
早不关,晚不关,这会儿关,几个意思啊?
肚子里的馋虫闹得起劲啊,她果断丢了节操推门进去,刚要喊人,迎面一阵风,因视线还没适应黑暗,动作有些迟缓,突然额头一凉,似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啪的一声,灯亮了,晃得她睁不开眼,更晃得顶在她额头的枪口寒光乍现。
她赶紧举起双手,“嗨!不……不要冲动。”
这声嗨挺尴尬的。
夜辰脸上的杀气十分骇人,方才察觉到门外有人,以为是暗杀,没想到会是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妖娆?”
“呵呵,是我。你……你先把枪拿开。顶着怪不舒服的。”
他灰色的眸里波光微颤,抚上她的脸。
这不是幻觉!
他整个人激动了,目光里来不及回收的杀气,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倏地,他抛开枪,将她摁向墙壁。
咚的一声,她的背撞疼了,嘶了一声,“疼,你……”
话未说完,他灼热的鼻息已喷到她脸上,她下意识仰头,呼吸瞬间被夺去,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她惊呆了。
他炽热的吻像是一种宣泄,疯狂地辗转厮磨。
她想推开他,但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他举起牢牢地摁压在墙上。
他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咬住她的舌头,似吞食般纠缠不放,唇舌间的来往令她的胸口又热又烫。脑中忽然闪过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个男人,模样看不清,但能看清有一双银灰色的眸,那眸色里的哀伤像带着漩涡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心。
她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拳头陡然松开,只能贴着墙壁微微颤抖。
他的吻就像一场灾难,疯狂得她招架不住,想脱离他的掌握,他却是那么地不知足,连呼吸都吝啬给她,唇舌的纠缠仿佛毫无止境,她就快昏过去了,好在他发现了,碾磨了数下后,终于与她分离。
“妖娆……妖娆……妖娆……”他紧紧拥着她,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她来了,还是在晚上来的。
她憋红了一张脸,骂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疼。
“你吻我干什么?”
“先下手为强!”
“什么意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反抗,没有揍我,没有推开我,这说明你在乎我,你心里有我……”
过去的几十个小时,他联系不上她,心中的焦躁和怒火已经到达顶点,可是现在欣喜若狂。
她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胡说,分明就是你不要脸!”
推开他后,她的腿软了,站不住,又扑进了他怀里。
他抱了个满怀,高兴地大笑。
她的脸红得烧了起来,“放开我!”
“你腿软了……”
“没有!”她抵死不承认。
他不与她争,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找个地方坐。”
他走到沙发边,一落座,他捧起了她的脸,她唇上的那抹嫣红令他想起了刚才的吻,眼眸瞬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