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闻言眉头微皱,她是想出去看看的,上一次在豫州乃是十年之前父亲在豫州做官之时,已经过了十年,豫州自然变化不小,而她又一次踏上了他们一家人生活过的地方,心中的怀恋和激荡可想而知,然而既然秦琰这样吩咐了,她不出去便好。
待在客房之中自然无聊的紧,秦莞便去看了白樱。
已经过了六日,白樱的伤已经初初愈合,有秦莞在,她的伤自然不是问题,只不过到底是两箭,想要痊愈还得要些时候。
“往后你是想跟着我还是”
茯苓被秦莞打发回屋子拿药,秦莞便低声问了一句。
白樱一听这话从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生出两分紧张,“小姐是嫌奴婢做的不好吗?还是小姐介意奴婢是殿下的手下?”
秦莞闻言摇头,“自然不是这两点,是你身怀武艺,留在我这里未免大材小用了,听说你原来是帮殿下负责情报的,你留在殿下那里岂非更好?”
白樱一听这话松了口气,却是摇头,“殿下身边不缺奴婢一个的,殿下早年间调教了不少人出来,都是分散在各处的,只是殿下知道奴婢不想和兄长分开太远,所以才将奴婢留在近处使唤,小姐不用考虑这些,何况殿下的意思本就是让奴婢保护小姐。”
说着白樱面露自责,“上一次便是奴婢失职。”
秦莞无奈摇头,“你还失职呢若非你替我挡住那两箭,我只怕早就没了,我瞧着你身量纤细的,却生生挨了疼,心疼还来不及更不会怪罪,你也莫要多想。”
白樱闻言便低了头,“小姐宅心仁厚,跟着小姐是奴婢的福分,当日若不是为了救奴婢,小姐也不至于遇险”说着白樱抬眸,“世上主子多半觉得奴婢为自己卖命是应当的,却绝不会为了做奴婢的不管自己的安危,光是这一点,奴婢便打心眼里愿意跟着小姐。”
秦莞叹了口气,“你这样想的话也罢,不过若是你想回去,或是殿下需要你回去,你只管回去便是了”
“白樱要回哪里去?”
茯苓一脚踏入门内,却是听见秦莞让白樱回去的话,她一时没有听明白。
秦莞和白樱对视一眼,两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的一笑,白樱平日里不苟言笑惯了,眼下这一笑面容顿时生动活泼起来,倒也是个十分清丽的佳人。
“我们在说她的伤势,说待会儿带着她下楼走走,她也躺了好几日了,若是觉得不适,便回来就是了”
茯苓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凭她的小脑瓜怎想的清楚,便附和的道,“是该走动走动的,人躺久了脑袋会发晕的。”
白樱便点头,“好,听小姐的便是。”
主仆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没多时秦霜起了身,很快便有人送上来早饭,待用完了早饭,白樱休息着,秦莞便带着秦霜在自己屋子里。
看了一会儿书,秦霜直抱怨无趣,拉着秦莞想出门,秦莞便让茯苓叫了白樱,几个人穿戴整齐,准备下楼去走走,可刚走出门来,秦琰却回了来,见秦莞几个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笑道,“这是要去哪里?”
秦霜眼珠儿转了转,指着白樱道,“九妹妹说病人躺久了不好,我们带她下去转转。”
茯苓翻了个白眼,秦琰似笑非笑的看了秦霜一瞬,“眼下街上全都是雪,有什么好转的,想转,给你们找一处园子转转可好?”
秦霜先是被秦琰看破面上微红,而后一听秦琰这样说不由得眼底一亮。
“找一处园子转转?!去哪里?!”
秦琰笑着道,“去带你看看这西边巨富之家是何种样子。”
秦霜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周怀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周怀笑着道,“庞兄,这就是府上两位小姐了,还有一位只怕在休息”
跟着周怀的中年男子虽然衣着华丽,可面上的笑容却是十分恭敬的,足见地位不高,且周怀和其称兄道弟,自然是和周怀的身份相类似。
那中年男子见周怀这么一指,忙上前道,“庞友德拜见两位小姐。”
秦霜和秦莞福了福身,却仍然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庞友德见秦莞二人面色迷茫,便笑道,“虽然客栈也是自家的,可世子和三位小姐都来了,怎么还能住在客栈里呢?老爷正等着三位小姐呢,快快准备一番随小人回清晖园吧。”
见秦莞和秦霜仍然迷怔,秦琰朗然笑开,“这十方客栈的东家是庞公,庞公和父亲有几分旧交,知道咱们来了,便要让咱们住到他府上去,这位是庞公的大管家,清晖园便是庞公的府邸,好了别愣着了,去准备准备,也和五妹妹说一声。”
秦莞和秦霜可算明白过来,当着庞友德的面自然不好多问,点头应了一声便回房去了,她们这一行所带之物本就少,秦莞更是除了几套衣裙之外只带了药材,回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收拾妥当,待出得门来,庞友德依然和周怀聊着什么,秦莞听着,似乎是和裕亲王的寿宴有几分关系
又片刻之后,秦莞一行人上了马车直奔清晖园。
秦霜好容易和秦莞待在一块了,忙道,“三哥昨日竟然没有说,今天才告诉我们大伯认识这十方客栈的东家,这位庞老爷也真是热情,竟然直接将我们接到自家府上去。”
秦莞听着心中也微微称奇,她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