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穆兰一听就觉得胸口发闷得很,再怎么说她老公也是堂堂总裁,这个邵凯峰竟然这么当着几个长辈的面奚落他,害得她面上热辣辣的,她家沙语风有什么不好?哪家豪门千金不都是这样骄傲自信目空一切的?
不过目前邵凯峰还没有答应娶沙家女儿,朱穆兰就选择忽略了邵凯峰的话,她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问道:“不知道邵总叫我们过来,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儿?”
邵建刚和宋思宁看着避重就轻的沙氏夫妇,感觉这两人真是狡猾,不过他们有儿子邵凯峰在现场,这里又是儿子的个人住宅,他们决定让儿子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邵凯峰不直接回应朱穆兰,而是让人把沙家保镖、管家和警察叫进客厅,沙语风和庄凝梦这两个主谋当然也在其中。
看到自己的亲爹亲娘,沙语风立即哭喊起来:“爹地,妈咪,救救我,我只不顾是想给那个女人小小的教训而已,是她自己身子太弱,怪不得我。”
看到女儿头发凌乱且哭得梨花带雨,六个保镖还都带着手铐,沙浩权立即大声质问:“邵总,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语风是淘气了些,可你也不能让警察铐住他们呀。”
几个110警察听罢,表情可就不好看了,不过这里是邵家客厅,他们还是等待邵凯峰发话再行事。
“沙总,沙夫人,如果有人在你家里持刀杀人,导致你家里人受伤昏迷不醒,你会怎么想怎么做?”邵凯峰不怎么有耐心,不过今晚他决定彻底断绝沙家的念想,所以他耐着性子,决定让沙氏夫妇看清楚,他们的女儿到底无法无天到了何种地步。
“邵家人受伤昏迷不醒?是谁受伤了?这事真是语丰干的?”得知邵家人受伤,朱穆兰顿时觉得事态严重,立即把眼神投向那几个保镖。
保镖们觉得今天这事都被京城亲眼目睹了,赖是赖不掉了,不过他们见识多了豪门的隐私,说起话来还是挺有艺术的:“回夫人话,是一个外来人得罪了小姐,小姐才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受伤的只是邵家的下人,还有一个外来人。”
管家邵叔自从见到小飞扬之后,心中立即把程恬雅当成极为重要的人看待,这会儿听到保镖避重就轻,立即不顾身份地辩解:“这个保镖说的不对,程小姐自从进到邵家之后,一直昏迷着,直到一个小时前才醒过来,哪里就能得罪了沙小姐?你们怎么不说昨天你们曾经把昏迷的程小姐扔出大门外?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明明是邵家,你们沙家人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在这里鸠占鹊巢、胡作为非。”
邵叔说完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管家而已,怎么越过主人说这么多话?邵建刚和宋思宁很诧异,这个邵叔平时是很稳重的人一个人啊,会不会是因为只有邵凯峰一个人住在这里、他这个管家代言的机会比较多?
邵凯峰则觉得,今天的邵叔很逾矩、很生气,在这件事情上,他这个主人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生气啊,他邵叔一个管家,为什么那么着急紧张?
沙氏夫妇心里就很不好受了,这个管家虽然是邵家本性,但也只是管家而已,他凭什么指责他们的女儿?于是沙浩权怒道:“你一个下人,居然污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可是豪门千金,是我们鑫宇外贸公司的继承人,我要告你诽谤罪。”
“邵总,我请求把监控录像拿来给沙夫人看看。”邵叔憋着一股劲儿,决心捍卫程恬雅的清白。
“好,立即通知小陈。”邵凯峰想都不想,立即同意了邵叔的建议,邵凯峰很想知道,为什么吴妈和邵叔都变得这么奇怪,这两人可都是他的忠仆,他不认为他俩的反常是没有来由的。
几个保镖一听说要调集监控录像,一个个都垂下了头,沙语风却哼了一声,头扭到一边去。庄凝梦一直大气不敢出,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睛看都不敢看自己母亲一眼。
宋思宁一看就知道邵叔说的不假,心中对沙语风就多了一份失望,同时也庆幸还没有把沙语风娶进门。
沙氏夫妇则是坐立不安,沙浩权气势立即弱了几分,祈求的的眼神巴巴地看向邵建刚:“建刚,你看,咱们两家好歹是亲戚,何必撕破脸呢?”
邵凯峰很想骂人,不过今天他能够把沙语风赶出门,心中也就不着急:“沙总,要说撕破脸,那也是你的女儿撕破的,你要明白,吴妈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在我心中,她等同我的养母,沙小姐无名无分地自动住进来,无理取闹就罢了,还滥杀无辜,害得我邵家声誉受损,我邵氏的生意哪怕遭受一点点损失,卖了你整个鑫宇公司都不够赔,还好今天有警察亲眼目睹,是你女儿的手下先动的手,我邵家人是受害者。”
邵凯峰说他邵家是受害者,警察还亲眼目睹,沙氏夫妇搜肠刮肚,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监控录像很快呈上来,并且在客厅的电子屏幕上重播出来。
沙氏夫妇看得心惊肉跳,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骄纵了一些,但是没想到身为客人,她居然敢在邵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沙氏夫妇正想求邵凯峰手下留情,沙语风突然哭叫着:“爹地,妈咪,你们仔细看看,我觉得这个小男孩长得很像邵凯峰,我怀疑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