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说了,我是到了太师府才得知贺氏投靠了妮莎,对其他的事我真的一无所知。”
“嗯。”古依儿观察着她的神色,闷闷的应了一声。
还以为能套出什么,可问完之后她才发现都是白问。
她随即朝姬百洌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姬百洌看了裴义一眼。
裴义也知道他的意思,遂拉着女儿温声安慰起来,“珊儿,你再忍耐一段时日,爹一定会尽快带你回南耀的。”
“爹,你放心吧,我会听话的。”裴珊又开始往下掉眼泪。
“好女儿,别哭了。”裴义心疼的为她拭去泪珠,又抱了抱她的肩。
“爹,你要多保重。”
“嗯。”
父女俩依依不舍的道别后,裴义才跟着古依儿他们离开了密室。
一行人很快回了宫。
姬宁昶早已等得不耐烦,见他们回来,焦急万分的拉着古依儿的手问道,“婶婶,问出我母后的下落了吗?”
“皇上,你母后在妮莎手中,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她的。”古依儿摸着他脑袋安慰道。
路上他们就统一好了口径,谁也不许泄露太后自尽的消息。
先不说裴珊的话是否值得相信,就算太后真的不幸去世,他们也要瞒一瞒,让这个小家伙心中存有希望也好过让他伤心。
她的话姬宁昶一点都没怀疑,接着就问道,“那姨娘她可有交代妮莎的下落?我们要如何找到妮莎?”
古依儿没作答,而是突然朝裴义看去。
裴义神色沉闷,面对小孙子的追问,他只能摇头,“你姨娘没有交代这些。”
“为何?”姬宁昶立马到他身前抓着他的手腕急声问道,“外祖父,她不是已经主动找你们了吗?那她为何还不愿交代?”
“我……”裴义沉痛的叹气,“唉!”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这叹息中充满了痛心和失望。
沈少源最先开口,“侯爷,看来你并不糊涂。”
裴义痛心的扭开头,“我别无他言,全听王爷王妃发落。”
见他如此,杨彩蝶上前搀扶着他,“义父,你别这样,我们一定会尽力开导珊姐姐,让她尽早回头。”
“王叔、婶婶,我姨娘到底说了些什么?”姬宁昶听得糊里糊涂,又焦急的追问道。
“皇上,她交代的事挺多,不过没一件事有用。”沈少源主动替姬百洌和古依儿回道。
“怎么会这样?”姬宁昶绷着小脸,完全不能理解。
“她是假意向我们求好的。”见他着急,沈衍也忍不住为他解释起来,“问她妮莎曾经住过的地方,她一开始只说出一处,我暗示她过后,她才交代出妮莎曾经去过的地方。可这些地方不是在南方就是在北方,相差都是上千里的路程。显然,她是在敷衍我们。后来她主动交代了一些事,但都是无足轻重的事,看似诚意十足,可对我们如何抓妮莎而言,没有任何帮助。她自己也承认跟随妮莎多年,可作为一个跟随妮莎多年的人,知道的事还不如我们多,呵呵!”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轻声冷笑。
“是啊,她都能去打听自己的身世,难道安德鲁就不能去打听吗?可她偏偏说安德鲁并不知道她和太后的关系,还逼她假扮成太后接近我们。”古依儿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当初在庄园里把太后救出时我就觉得奇怪,安德鲁如此轻易就把人交给了太傅和沈公子,实在让人费解,难道我的地位比太后高?为何他宁可拿我做人质而不继续拿太后做人质?如今回头一想,根源应该就在这里。他早就准备好了让裴珊顶替太后入宫,用我或者王爷去交换太后,不但让裴珊进了宫,手里还抓着一个人质,这可真是里外都占尽了机会。可惜他没想到,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身藏那么多致命的毒药。”
“那我们现在如何做?关着她也无济于事,放她出来又怕她使坏。”姬宁昶揪心的望着他们。
“呵呵!”古依儿突然笑了起来。
看着她眼眸中狡黠的笑意,姬百洌深沉的眸子突染亮光,“依儿,你可是想到主意了?”
“当然!”古依儿咧开了嘴角,“用她不一定能引出妮莎,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她找到妮莎。”
“你的意思是放她出来?”沈少源和沈衍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的,放她出来为我们带路。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要演一场戏给她看,让她误以为妮莎已经死了。”古依儿笑着说完自己的计划,随即朝沈衍看去,“你见过妮莎不是么?那我们就搞一个妮莎的假人头出来,哼哼。只要假人头把她骗住,再谎称胡人已经被剿灭,那时再放她出来,你们说她会做些什么?”
听完她的计划,在场的人除了裴义外,都露出惊喜之色。
裴珊能做什么?
如果她一心效忠妮莎,那她肯定会去找妮莎的党羽证实妮莎的死……
而他们只需要布置妥当跟着去抓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