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笑了起来,露出在围巾外面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做,做的分量不多,准备留给自家吃的,你们若是想买,可以过两天再来,到时候我会多做些拿出来卖。”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一定来买!”
见到蛋糕的反响很不错,唐蜜心里琢磨着,这东西的销路应该不错,回头还能多做些,拿去镇上卖。
秦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秦镇山和秦印父子。
秦烈进门就看到唐蜜脸上的伤,顿时就变了脸色,压根咬得死紧,仿佛要杀人:“你这脸上是被谁打的?”
唐蜜看了眼旁边的秦镇山和秦印父子,有些尴尬地说道:“是小姑。”
一听这话,秦烈暴跳如雷:“她居然敢打你?!”
他扭头往外冲。
唐蜜连忙拉住他:“天都黑了,你干嘛去啊?”
“我去揍死那个老妖婆!”
“她已经被秦大哥教训过了,你不用再去了。”
“大哥是个老好人,他顶多也就是教训几句而已,对那个老妖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对付她那种厚脸皮的人,就得狠狠地削一顿,让她知道怕了,才会变得老实。”
要是不旁边还有外人看着,唐蜜真想鼓掌称赞他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秦香芹那种人就是其软怕恶,想要让她老实下来,就得比她更狠更恶。
但这些话唐蜜不能说。
她抓着秦烈不放:“秦大哥打了小姑,还把郭金斗也狠揍了一顿,他们还被族谱除了名。”
闻言,不仅是秦烈,就连秦镇山和秦印也都露出诧异之色。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才一天的功夫,家里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唐蜜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听她说完后,秦烈更气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大哥还是打得太轻了,这种人渣败类就得直接打死,留着他们就是个祸害!”
以前秦镇越听到他这么骂秦香芹,还会出言说他两句,可此时秦镇越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站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偶尔叹上一口气,神色颇为郁闷。
秦镇山也差不多。
他原本听到秦香芹卖有毒腌菜害人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怒了,此时再加上她连侄媳妇都敢随意打骂,怒气达到顶点,直接变成了麻木。
面对这样一个愚蠢恶毒的女人,他就算再生气,又有什么用?
最后到头来不过是恶心了自己而已。
秦镇越问:“大哥,你要去看看她吗?”
秦镇山木着脸:“去看她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可你这次特意赶来东河庄,不就是为了她吗?”
说起这事儿,秦镇山就来气。
“我原本是想把她接回去好好教育,可我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家人都敢下毒手。我要是把她接回去,她再把我媳妇和儿子给害了咋办?”
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总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盯着秦香芹不放吧?这不现实!
秦镇越明白他的担忧:“那你打算咋办?不管她了?”
按理来说,秦香芹已经被郭家休弃,今后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娘家。
可秦镇山现在压根就不想看到她。
但真不管她又不行,现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妇人又没啥谋生的手段,就算不被冻死,也很有可能会被饿死。
万一人真死了,回头这笔账就会被算到秦家头上。
外人不会说秦香芹自作自受,他们会觉得是秦镇山和秦镇越太冷血无情,连亲妹子的死活都不管。
人都是这样,喜欢同情弱者。
在唐蜜被欺负的时候,她作为弱者的形象,受到村民们的同情。
可如果秦香芹死在外面,那她就成了弱者。
至于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账事,只会被当成过往云烟给忘了,反正,死者为大,罪孽都得记在活人身上。
一直待在旁边没吭声的秦羽,忽然开口提出个建议。
“不如再给小姑找个婆家吧?”
秦镇山微怔:“就她这样儿,还能找到啥好婆家?”
大启朝民风颇为开放,再加上前些年灾荒,死了不少人,留下许多寡妇和鳏夫,为了增加人口和生产力,官府鼓励女人再嫁,所以这年头女人再嫁不算稀罕事。
但如今秦香芹的名声在整个东河庄都臭了,没有哪个正经人家会接纳她。
秦羽淡淡地说:“不需要多好的人家,只要能找个能压得住她的婆家就行了。”
这话一出,秦镇山立刻就明白了。
秦香芹再厉害,也只是个弱质女流,若是把她嫁给一个比她更厉害的男人,到那时候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个主意好!”
秦镇山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妙极了,既能解决掉秦香芹的安置问题,又能把她给远远地打发走,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一举多得啊!
他决定就这么办。
反正家中老父早已经去世,秦老太太也是神志不清,如今由他秦镇山当家。
长兄如父,他替秦香芹做主再嫁,名正言顺!
为了招待秦镇山父子,唐蜜准备做几个拿手好菜,却被秦穆给赶出灶房。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再灶房里待着,出去跟五郎玩儿。”
唐蜜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完全不影响干活,但她知道秦穆固执得很,她肯定拗不过他,只得悻悻地离开灶房。
结果一出门,就瞅见某个傻大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