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在拘留所,证据现成又确凿,想撇清是不可能了。
底下的没有担事儿的人,开始就一个老三,一个他妹妹张绘两个人在跑这事儿,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了沈飞。
其实沈飞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思来想去,只能让钟岭帮着想想办法。
“我知道现在打黑扫恶比较严厉,花多少钱或者要改邪归正的……都可以,只要先把人弄出来就好。”沈飞也咨询过律师了,自知张叛的事儿是不可能轻易解决了。
退一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哪怕全搭进去了,也怪不得别人。
但不论如何,总归给留条命才好吧。
钟岭仔细捋了捋这事儿,张叛是老油条了,恐怕真没那么好解决。
但即便这样,也还是先安抚了沈飞一下,暂时不要着急,她来想想办法。
见完面,钟岭就给丁钦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事儿有没有办法,丁钦乍开始并不愿意搭理,八竿子打不着,他管个毛线。
钟岭这边刚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那头儿电话就又回了过来。
“喂?”
丁钦沉吟半晌,似乎还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松了松口风:“我来试试吧。”
钟岭造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沈飞啊,对她那么重要的人,他可能会置之不理吗?
没有道理的。
几天之后,丁钦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张叛那事儿初了没收所有的个人资产外,再就是有期徒刑两年。
沈飞是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那么快就能尘埃落定。
他再三感谢了钟岭,钟岭也没白受人家什么感恩,很直接的告诉他,是丁钦出了力。
沈飞有点意外,“你之前不是还让我离他远点儿?”
虽然当时没有多说,但那模样表现的就是,丁钦不是个善茬儿,少跟他掺和。
钟岭扯了扯唇角,一语带过:“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吧。”
沈飞又千恩万谢一遍丁钦,琢磨找机会一定得亲自登门拜谢。
钟岭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丁钦,丁钦听了一脸鄙夷,非常的不屑一顾,“死娘炮儿,我又不是为他。”
这件算年前的一个小插曲,处理完了以后,钟岭约了路战一下。
大意是,之前他救了她,一起吃个饭,权当感谢了。
路战十分的不乐意,“我拼死拼活的救你一命,就值当的一顿饭?不瞒你说,胳膊肘子现在还疼呢。”
他倒也不是一味的卖惨,那一棍子确实有点伤到筋了。
钟岭无奈,索性直接问他:“那你说,要怎么感谢?”
路战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陪我爬个山去吧。”
爬个山?那也行。
“好,哪天?”钟岭答应的也挺痛快。
路战琢磨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刚好周末,也没什么事儿,天气预报说都是好天气。
打这电话的时候,丁钦就在一旁,他听完很满意,钟岭这边儿电话一挂,他苍白的脸上都焕发了一丝生气。
“你没有登山服,去买一套。”想了想兴致越发的好,继续道,“我陪你去。”
钟岭:“……”
两人到了户外店里,丁钦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换了两套,都不甚满意。
最后自己起身转悠了一圈儿,选了一件酒红色的冲锋衣,还有各种其他的配件。
钟岭穿了一下,又搭上帽子什么的,果然比她自己看的,要好看的多。
就连店员都忍不住在一旁夸赞,“先生眼光真不错。”
钟岭在镜子里照了照,转了两圈儿,镜子里面丁钦的目光倏然变了变,甚至有些片刻地怔愣,一双眸子里竟带了些柔情。
她突然很不想要这身衣服。
但又知道,自己必须要。
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与他起什么冲突。
买完东西,两人就回了酒店,丁钦如今体力不行,折腾这么一下子,体力也透支的差不多了。
到酒店的时候,他咳嗽的就有点厉害了,情绪激动,但今天是开心的。
钟岭甚至怀疑,他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可能会手舞足蹈起来。
都快上不来气儿了,他还再三叮嘱钟岭,把握这次时机,别再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男人对这一套不会有太多新鲜感。
晚上她没有去赌场,丁钦要她好好休息,但他不知道她失眠了整夜。
钟岭抱着一个问题,简直折磨的片刻不能入睡,到精神快要崩溃的临界点,她差点忍不住问他一句。
如果是她,他还会这样开开心心的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
她自我否决了这个问题,当然不。
死都不。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她就下了床,洗刷完毕,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临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嘱咐了一声,“好好吃饭,药……也是。”
她说完,关门离去,她知道丁钦听见了,他自从重伤醒来以后,每天几乎都是不怎么睡觉的,偶尔小眯一会儿。
还是之前她问过一次,不睡觉的话不会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