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店小二,他挤在人群里,看着易鹤安与殷呖呖,由衷地感慨,这双目相接,多么情深义重,甚至能叫人感觉到爱情的火苗。
“我等会儿再和你算账,先解决正事。”殷呖呖抬手朝易鹤安挥了几个空拳。
“好。”易鹤安也想赶紧把这个拉着他不松手的人解决。
店小二又捧心,瞧瞧这郎情妾意,殷小姐简直实力护夫,易少爷连吃软饭都潇洒淡定非常人能比。
众人只看殷呖呖高抬一脚,耳边霎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不松手!”
话落,大汉一声惨叫,凄厉入九霄,惊骇得外面的蝉鸣都匿了。
“你们欺人太甚!”大汉捂着手,这回是真的疼了,疼得满头大汗。
众人见他遍地打滚,滚到碎裂的碗盘上,惹上一身的饭菜,脸被碎片划破几道口,疼得他又滚回来。
“欺人太甚?怎么不说你讹人?”殷呖呖虽不知事态究竟如何。
但依照着易鹤安,若真的是易鹤安有错,易鹤安不是不达理之辈,易家也不是差钱的主,该道的不是该赔的钱财一样都不会少。
绝不会像现在,任由大汉胡搅蛮缠。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说道。
易鹤安出声,“叫官差来。”
殷呖呖扭头看他,见他对自己摇头,心里微沉。
最近镇子里她殷家的事已经传得风一阵雨一阵,就连一些文人都颇有微词了,确实不好再=由她断定大汉是讹人的,纵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行,我们将他送官!”殷呖呖点头。
大汉闻言,别看他胖,可灵活得不得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打算跑路。
殷呖呖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踹飞十米远,牙齿都磕掉出血。
殷呖呖将大汉制服住,高喊一声:“小二,你去报官。”
这时周围的人才议论开来。
有个高瘦高瘦的男人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绿水镇的,地痞无赖,整天讹钱招摇撞骗。前些日子,讹得一户人家妻离子散,我们镇子的人都避着他走,怕是肚里没油水了,他竟跑到红鲤镇来了。”
“这种人作恶多端就该死?怎么你们镇子的县令爷不管管?”
“唉,可别提了,是县令爷的小舅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县令爷的小舅子混成这德行?”
“禀性在哪里,要不然就是皇帝的小舅子,又能怎么样?”
议论声里,大汉叫苦不迭,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该看着被店小二谄媚讨好的易鹤安周身富贵,就猪油蒙心,连状况都没摸清,就鲁莽行动。
做这一行,早就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今儿碰上硬茬了。
非要将他送官,逃都逃不掉。
但是……报官又如何?
被殷呖呖压制的大汉豆大的细小眼睛里闪过精芒。
在附近巡逻的官差也有不少,不到半盏茶时间,小二就领着一批穿戴统一整齐的官差进来了,胸前大大的“衙”字压得众人不敢喘气,何况他们腰间挎着刀,走路都发出哐哐声。
“何人在此喧哗闹市?”领头的官差厉声道,吓得众人一哆嗦,好不威风。
他看向殷呖呖,再看看被殷呖呖揪着的大汉,“你这是做什么?!”
吼得殷呖呖一懵,怔了怔,确定官差是在吼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松手,但又怕松手叫大汉跑了。
急忙解释:“官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