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姑娘问话,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姑娘你让夏蝉姐姐把刀拿开吧,太危险了……”罗小白哀求着,那刀锋冷冰冰的,他都快尿裤子了。
星涟手指甲戳戳罗小白的耳朵,吓唬他道:“你知道皇上有多心疼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怪我的。我问你话,你只能回答实话,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你要是回答不知道,回答一次,我就剁掉你一个手指头。”
她说一句话罗小白就哆嗦一下,头也不敢点,连声答应。
“好,我问你,关雎宫为什么又停工了?”
罗小白松了口气:“这个奴婢知道,就是缺了些材料动不了工,皇上已经让人出宫买去了,等不了多久。”
星涟一怔,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不过这也不能解释桓肆为什么突然冷淡她。
“你知不知道皇上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前朝出了什么大事,忙得白天回长乐宫的时间都没有?”
“这……总归是有什么要事,奴婢哪敢问政啊?这种事就是师父也不清楚的……”罗小白眼珠左转右闪的,不敢与她直视。
罗小白支支吾吾的,星涟自然不会以为真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她定定地看着罗小白,忽然嘴一瘪,大大的眼睛里滚出几颗泪珠。
“哎,姑娘,有什么事好好说,您别哭呀!哎哟,您可别吓奴婢,到底是怎么了?”罗小白见她哭,顿时慌了神,这长乐宫里没有哪个受得了她的眼泪。
星涟哭得越发凶了,手背揉着眼睛,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总是护着男人的,皇上这阵子对我爱理不理的,能跟以前一样么?你就会和你师父一样哄骗我,只怕是皇上另有新欢,已经对我不耐烦了吧?”
“冤枉啊姑娘,奴婢哪是男人呢?您受了委屈奴婢们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骗您?您也冤枉皇上了,他绝对没有新欢,咱们大新朝的姑娘,哪有比得上您的?”罗小白连忙替皇上澄清。
星涟吸吸鼻子,狠狠地瞪着他:“我不信!那你说个理由,皇上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
她向夏蝉扬了扬下巴:“夏蝉,罗小白敢说谎,你给我把他的耳朵割一只下来!”
夏蝉说动手就动手,一只手按着罗小白,拿刀的手移向他左耳,罗小白感觉到痛,大叫着:“姑娘饶命,奴婢说就是了!”
星涟示意夏蝉放开,看着罗小白道:“你说吧。”
罗小白委屈地扁扁嘴:“奴婢说了,姑娘可千万别跟师父和皇上说是奴婢告的密。还有,姑娘听到了,千万不要难过。”
“你哪那么多废话?”夏蝉又扬了下手中匕首。
罗小白心一横,闭着眼睛一口气道:“听说楚从渊将军率军和洛夏人作战的时候被引入陷阱,我军战败,生还的人说楚将军失踪了!皇上怕您知道了担心,不许任何人把这事儿告诉您。”
“啊!”星涟没想到是这样的,大惊失色,抓着罗小白衣领,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我哥哥一向谨慎,哪那么容易中计?而且他们还有霹雳弹呢,怎么会败?他失踪了,有派人去找吗?”
“听说是军中出了内奸,把他们引到流沙地带,霹雳弹在那儿不管用,等发现地形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生还的将士们在那一带搜索过,没发现将军的尸身,说是有可能陷进流沙了……奴婢就听说了这些,多的也不知道了……姑娘别告诉师父,不然奴婢就完了。”罗小白跪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他泄露了秘密,自知逃不过一顿打,提前伤心起来。
“流沙?哥哥!”星涟脑子一晕,差点站不住,夏蝉赶紧扶住她:“姑娘别太担心,温塘关离这里一千多里地呢,战报传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