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我所知,瑞王爷早在黎丞相之前就跟那个女人相识了,当时瑞王爷对那女人一见钟情,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两个没能成,那个女人还嫁给了黎丞相,不过……”说到这里皇后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猜这件事一定是太后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她当时已经给瑞王定好了王妃的人选,自然是不容得瑞王违背她的意思,你皇祖母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哪里容得人对她说半个‘不’字?”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后的语气已经有些怨怼了。凤祺彦自是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何有这样的情绪,这些年来,母后名义上是后宫之主,可皇祖母事事都要过问,到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她,母后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可凤疏谌母妃的死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皇后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道:“若那瑞王妃只是一个图身份地位的女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一个多情的女子,她一心渴望着能跟自己的夫君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可瑞王的心中偏偏早已有了别人,她那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哪里受得了那般冷落?成亲没几年就缠绵病榻,没多久就去了……”
“她啊,终究是太傻太痴,还指望着男人能一心一意地对待……”在宫中这么多年,自己早就看透了,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再娇美的容颜也无法永远留住男人的心。
凤祺彦走出皇后寝宫的时候,耳边还响着他起身离开时皇后说的话,“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凤疏谌喜欢上了黎长安,那黎长安的下场一定不容乐观,太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六年前的事,她讨厌透了那母女两个……”
凤祺彦轻轻叹了一口气,母后丝毫不在意黎芷羽刻意隐藏起来的阴暗面,在她的眼里,只要黎芷羽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就可以了。他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却见那些宫人个个都是垂眸而过,神色皆是谨慎小心,这皇宫里的哪个人能活得自在呢?只怕是一个都没有吧?
……
因为古映雪坚持要送长安回去,所以长安不得不忍受古映雪一路的唠叨,在长安慎重地表达自己想清净一会儿之后,古映雪冷冷看了长安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回去再说,长安,有些事情你似乎有必要跟我解释清楚。”
长安盯着故作高冷的古映雪半晌,最终歪着头在马车里睡着了。
打发走古映雪之后,凤疏谌看着怀中的长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突然发觉自己最近似乎笑得有些太频繁了,“好了,人都走了,别装睡了。”
话音落下,原本双目紧闭的长安霍然睁开眼睛,“你怎么发现我是装睡的?”自己的呼吸明明控制得很好,这人怎么好像总能看透自己一般?这种感觉太糟糕了,长安觉得有些挫败。
凤疏谌笑得云淡风轻,“我就是知道。”
长安轻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继而道:“还不放我下来。”
“你确定你能自己走?”凤疏谌怀疑地扫了一眼长安的腿。
长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我还没有残废。”自己不过是落了一下水而已,怎么被他弄得好像是四肢不健全,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你们……?!”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兰姨从长廊的拐角处出现,正看到凤疏谌怀里抱着的长安。长安客观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的确有些让人误会的地方,正欲张口解释,却见那兰姨笑得一脸的了然,“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兰姨都懂,你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很开明的。”
长安心道:我没不好意思啊,您都懂什么了啊?我却是不懂了……
那兰姨像是避嫌一样,迅速走开,长安急急挣脱凤疏谌的怀抱,正欲追上去解释,却是被凤疏谌拦住,语气中带着些轻哄的味道:“好了,我先送你回房去,一会儿会有一个大夫过来给你诊脉。”
长安瞬间皱眉,“我不需要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
凤疏谌见她皱眉却只是轻柔一笑,像是在纵容一个任性的孩子,“好,你不需要大夫。不过你需要休息,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会儿,嗯?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去把古映雪叫回来?”
长安顿时泄气,“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你愿意跟我说实话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威胁一下你。”瞥见长安面色不善,凤疏谌清浅一笑,“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威胁你?”
这句话说得简直煽情,长安觉得面上一热,脚步不由自主地疾速往前挪去,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发觉凤疏谌没有跟上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伸手探上自己的脉象,依旧平稳,跟常人无异,可是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在落水之前用银针强行改变了自己脉象的结果。幸亏,幸亏,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在落水的时候,用银针改变了自己的脉象,否则雪儿和云姨她们此时就已经知道自己……事实上,她根本没料到落水之后,自己的状况会变得那般严重,看来自己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
凤疏谌离开别院之后,直接去了芊蝶阁,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了解了何为惊心动魄,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今天长安再也醒不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