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越阴冷,千柳的月华丝衣料愈发地寒凉起来,不由地打个哆嗦,文墨单手拿着羊皮卷,将紫色的外袍脱下来蒙在千柳脑袋上,“瞅瞅,文哥哥对你好吧。”
千柳扒拉下来衣服想都不想扔回给他:“别的男人的东西不可以要,”说完打了喷嚏,想了想,干嘛老听老大的话,哼!一把夺过文墨正准备穿上的外袍,围脖套似的绕在身上。
复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千柳有点不耐了,“还得走多久?要冻死了!”文墨拐过一个弯,手中的玉笛在手中拍拍,停下步子,“到了。”
“嗯?到哪儿了?”千柳抬头跟上来,只见前面的密道像漏斗般狭窄起来,只有一个狗洞那么大,有昏暗的光芒从洞口溢出来,明显要比他们现在所处的通道明亮,。千柳弯下腰凑近洞口,一股奇怪的湿霉木味儿和铁锈味儿让千柳打了个喷嚏,“什么味儿啊这,咱们不会要爬进去吧?”
文墨摊开羊皮卷看了一眼,“当然要爬进去,本公子都不怕损了形象你怕什么。”
“你把它劈开,弄大点不就好了”,因为这里密道很低,文墨正蹲在地上看地图,闻言抬头瞄了她一眼,指着羊皮卷标着密密麻麻符号的线条跟她解释:“这里,就到了密道的机关地段了,”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看这羊皮卷的年头少说也得百年了,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在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方弄出这个密道,不过,倒便宜天狼镖局捡现成!”
文墨蹲下来,一猫腰就从洞口钻了进去,动作快的千柳只看见一个晃影儿,千柳赶紧趴在地上往里爬,“喂,我又不笑话你,你爬这么快干什么。”钻进来拍拍衣服抬头,顿时震惊了。
只见这里的通道十分宽阔,密集的鱼油灯错综复杂地摆设,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除了洞口这小片地方,前面的地面皆是密密麻麻的寸长尖钉,望不见终点。两边的石壁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洞看得人头皮发麻,石壁顶端,大小不均的钉板在幽幽的烛光下散发着丝丝寒气。
千柳缩了下脖子往文墨那儿靠了靠,“那个啥,你轻功很好的对吧?”
文墨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手笔,绝对出自大师之手!虽然这些机关看起来普通,但一环连一环,他轻功虽好,却不能中途不借力一口越过地上密集的尖钉,倘若从尖钉借力,那么所踩尖钉就会下陷,牵动墙壁上小洞中的弩箭,弩箭触动,头顶上的钉板便会夹下来,到时候是真的躲无所躲,藏无所藏!就算强行用内力将尖钉震碎,先不说内力能不能撑住,单是内力的波动就能让鱼油灯纷纷倾洒,整个密道都会被火包围,虽然燃不了多久,但在如此封闭的空间内,无异于困火之蛾!
“有意思,就是不知道这么久了,这些已经百年的东西还灵活不。”文墨杏仁眼睛里映着跳跃的火苗。
- - - 题外话 - - -昨天的两章编辑没有审核,给大家带来的阅读不便很抱歉哈,今天应该可以四章一起审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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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文墨破阵(一)
“柳儿,把衣服绑紧了,哥哥带你尝试下什么叫刀尖上活命。”文墨把宽大的袖子缠紧,右手中的玉笛轻轻一旋,伸出两节变为了三尺长
千柳赶紧把衣服系紧,紧张中带着点小兴奋,“你是要带我飞过去吗?”
“我飞过去,你,走过去。”
千柳眼睛一瞪,正准备开口埋汰他几句,文墨嘘了一声,千柳只得怏怏停住。文墨弯着腰,脸色严肃起来,眼神专注地盯着满地的钉子,“柳儿,站过来。”千柳赶紧凑到他身边,只见文墨轻轻握住一枚钉子猛地一拔,破空的摩擦声咻咻响起,两边的墙壁里射出几十只短箭!
文墨一把抱住千柳急速向前跃去,眼看着就要踩上满地的钉针,千柳大叫起来,甚至已经做好了脚被刺穿的准备,没想千濯香稳稳站在钉尖上,纹丝不动!千柳扭头看向他们原来的位子,地上几十只箭身半入地面,把那一小块地方插得跟荆棘林似的!缩了缩头,丫的,差点给扎成刺猬啊!
“你别乱动,这处机关估计几十仗长,后边的才是最麻烦的。”文墨紧紧盯着地上的钉针。并非所有的钉针都踩不得,当初设下这机关的人一定给自己留了退步,只要找出这些退步在哪些位置,过这些钉针不过如履平地。
文墨甩出玉笛击向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几根钉针,接住反弹回来的玉笛纵身越向那几根钉针,又反复几次后,两人已经越过了一半的路程,千柳甚至都能看到钉针的终点,正准备向文墨报告这一好消息,就看见文墨额头上密集的汗珠,攥住围在身上的他的紫色袍子,给他擦了擦,“文墨,你也太不济了哈,我这么轻都把你给累出了一身汗,当初老大背着我爬了一天的澜沧山都大气不喘呢。”
带着清香的手抓着衣袖轻轻拂过自己的额头,文墨愣了愣,扭头看着她水灵大眼睛忽闪着,看到自己扭头,立即浮现出嫌弃,这么生动的小脸让文墨很是无奈,苦笑了一下,“柳儿,这下真的麻烦了,”指着周围的钉针给千柳看,“我一直以为这些钉针的后路是五宫格局,没想到五宫格局只是一小块,整个地面的机关是九个小宫格汇成的一个大九宫格局,也就说,我们前路不明,后路,也没有了。”
千柳虽然看不懂文墨说的那些机关排布,但他们小命不保这个意思还是听得懂的。不可置信地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