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大少爷哄去睡觉,顾戎也终于能安心地躺在椅子上,没想到这一睡却睡足了十三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广播里竟已经播放起准备降落的通知。
顾戎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一眼就在停车场看到了靠着车门等待的庄少祺。
庄少祺抬眼和他目光相对的时候,顾戎蓦地就有了他们在病房里初次相见时的感觉,这才不过几天未见,再看到这张脸又有了几分惊艳。
司机见到顾戎后,主动过来提走了他手里的行李箱,剩下他手里几个沉甸甸的精致礼品袋显而易见地露在外面。
庄少祺在看到那几个礼品袋上的标牌时就知道这些是顾戎买给他的,从内而外的欣喜瞬时张扬地写在了脸上:“沉不沉?我来帮你放到后备箱。”
“不沉,我自己来吧。”顾戎边说边将礼品袋在车的后备箱中放好。
庄少祺立刻绅士地拉开了车门,手上还提着一个刚才趁顾戎不注意偷拿过来的小纸袋,期待地道:“给我买的什么?”
顾戎十分沉得住气:“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庄少祺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其实他在看到纸袋外面的名牌时就已经猜到了,但却故意逗弄顾戎道:“求婚戒指吗?戎哥要和我求婚吗?”
顾戎身体一顿,随即转过身来配合着他笑道:“是啊,我求婚,你要嫁给我吗?”
庄少祺打开盒子里的手表,摘下了自己手腕上原有的那块,将顾戎送的礼物套在了手腕上后道:“不嫁,戎哥的诚意不够。”
“不嫁你还戴我的手表?”顾戎提高了声调,佯装怒意。
庄少祺却任性地振振有词:“我不管,戎哥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就要天天戴着。”
顾戎看着他:“那我的定情信物呢?”
庄少祺拿起他才摘下的那块皮质金边的手表,系在了顾戎空空的手腕上:“喜欢吗?”
“还行吧。”顾戎审视着这块和他那只外形相近的表,抬起眸斜睨着庄少祺:“这该不会是你以前哪个情人送的吧。”
“什么呀,这是我自己买的。你不喜欢就还给我。”庄少祺说罢就扑过去要拿回自己戴了多年却被顾戎嫌弃的手表。
顾戎眼疾手快地抬高手腕,躲开了庄少祺的动作:“不行,哪有送给别人还要回去的道理?”
两人在车的后座上抢来抢去,前面正好赶上红灯,司机一个急刹车,放在车窗下的东西就杂在了两人的后背上。
司机立即回过头来:“庄先生,您没事吧?”
庄少祺刚要开口说没关系,视线就落在了因为冲撞而滚到后座上的一瓶红酒上,他这才想起来因为接机时间提前了两天,他居然完全忘记把车上藏着的红酒给收起来!
顾戎摸着红酒的瓶柱,看着上面熟悉的品牌,无需一言就已经让旁边的庄少祺不安起来。
庄少祺见他沉默不语,讨好地紧握住了顾戎的手:“我真的没喝,戎哥……”
顾戎把酒瓶放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无视着旁边的庄少祺,对司机道:“以后不要再由着他的性子,车里不给他放酒。”
庄少祺眼看自己的喝酒大权彻底被交了出去,连司机都对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庄少祺扒着顾戎的手臂一用力便将男人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小声地抱怨道:“在外面给你男人留点面子嘛。”
顾戎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睛不去理他。
庄少祺的呼吸打在顾戎小麦色的脖颈上,在他耳边诱导着道:“我在朋友新开了一个套房……”
“什么样的套房?”顾戎眼也不睁,享受着庄少祺撩圌拨着他的感觉。
庄少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顾戎的耳窝边暧昧地说着,话音落下舌头便沿着顾戎敏感的耳廓往深处探去。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车里接吻,顾戎忽然被贴着腹部的震动声弄得轻轻一颤,摸索着翻出了正在震动中的手机。
顾戎看到来电显示,把还在他身上作乱的庄少祺推开了些,才接通电话:“对,我已经下飞机了。爸有事吗?”
庄少祺失去耐心地用手指撩动着顾戎的手腕,等到顾戎挂了电话后又化作野兽似的扑了过去:“他听见就听见呗,反正我们做的事你爸都看见了,你还躲着他干嘛?”
顾戎对庄少祺这个说法哭笑不得,他无可奈何地拉开了粘在他身上的庄少祺,愧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儿,我得回医院。”
“你刚回国能有什么事?”
“刚得到通知,秦皇岛的一名病人脑死亡,他的心脏正在输送来东奈山的路上。这本来应该是刘医生负责,但是家属更希望我来手术。”
庄少祺听后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对司机道:“不去酒店了,去东奈山医院。”
顾戎看庄少祺难得的懂事,宠溺地摸着他的发梢道:“小怪兽,我手术完补偿你。”
庄少祺撑起脑袋,歪头看着顾戎:“戎哥要怎么补偿我?”
顾戎想了想,凑到了庄少祺的耳边,一阵醇厚的嗓音轻声道:“都听你的。”
两人在一起也有了一段时间,激情却像是燃不尽似的,若非顾戎顾忌到司机还在前面,他们又要险些在车上就擦枪走火。
车在东奈山前停好后,庄少祺和顾戎交换了一个深吻,才放这个受到诸多人青睐的大医生下去。
顾戎摸着嘴角的温度,心里竟难得的有种想要荒废正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