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偶像。”凌敬顶住压力,含笑以对。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知为何,在这个问题上,夏泽深执着的近乎咄咄逼人,眼底卷着沉毅的漩涡,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笑意敛去,凌敬的目光变得绵长而深远,“很久以前就是,现在他不在了,也依然是。”
‘不在了’三个字,宛如一柄突然袭来的利剑,在他最猝不及防时狠狠贯穿他的胸膛,夜半无人时忍痛粘补好的心霎时被击个粉碎,沉痛流过四肢百骸,电击五脏六腑。然而余威传至眼底,却只剩细碎的震动,眸色较深处才可窥见暗淡光华。
夏泽深狠狠垂眼,有近乎绝望的狼狈,连话语都是不掩失态的风牛不相及,“抱歉,你说的对。”
离开时,他的背脊依旧挺的笔直,仿佛压不弯的松柏,傲骨铮铮,也孤寒料峭,只能终日守望悬崖峭壁,凝视着万丈深渊,直尽沧桑。
凌敬忽而心生不忍,如果那是在为他难过,那他是不是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