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呸”了一声,懒的去搭理虞楚昭了——和他解释什么契约束缚,就是自找麻烦。
五天之后,清晨。
项梁拿着块破布,仿佛手上拿着的就是传国玉玺,一下子腰杆子也硬了,胸有成竹的带麾下文臣武将,连带熊心及一干故楚老臣,外加精兵五千,拔军前去薛县。
“大将军这是打算汇集天下英雄开个会,顺便捞回吃了败仗的朱鸡石?”虞楚昭一手拨弄项梁战马的耳朵,一边漫不经心道。
项梁身后一众兵马待发,军容肃然。
项梁俯下身,捏捏拦在前头的虞楚昭的耳朵,意气风发:“知道了,爷不去为难朱鸡石就是……但你和那将军当真没一腿?”
虞楚昭嘴角一抽,慢悠悠放下玩弄马耳朵的手,对着项梁招了招,示意他靠近点说。
项梁再弯下去点,虞楚昭一把拽住项梁的耳朵,不管项梁“哎呦哎呦”的叫唤声,凑上去小声道:“将军放心,你侄儿没戴绿帽子!”
不远处,项羽狐疑的瞄过来一眼,虞楚昭干笑两声。
启程的号角吹响,虞楚昭翻身上马。
沿途繁花似锦,虞楚昭晃晃悠悠骑着罗甘的小毛驴跟着队伍,走在中段,不去搭理前头边走还要边议事的文臣武将。
甘罗苦着脸骑在虞楚昭的卷毛马上头,生怕一不小心载下来。
哀怨的盯着虞楚昭:“你咋不找项羽去?折腾我这驴做什么?”
“又前头议事去了,我找谁去?”虞楚昭没好气道,揪着小毛驴的耳朵,手上抓着根鱼竿,鱼线上拴着颗萝卜,引的毛驴拼了命的往前走。
甘罗看了一会虞楚昭逗驴子,心道当真是天地不仁,一会儿又问:“那帮子人又折腾啥了?刚来了下邳又去薛县……”
虞楚昭无奈道:“想着立王呢,六国都这么干的,没办法的事。”
秦二世二年五月。
天气渐暖,太阳暖融融的,虞楚昭在薛县一处破旧的小院子里头晒骨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怀里的三花猫。
景驹旧部和项梁等人整日在军营里头吵的天昏地暗,一连十数日不得结果。虞楚昭懒的陪着听吵架,近几日干脆称病不去,反正这结果也只能有一个——立熊心为王。
虞楚昭撑着手,伸个懒腰,怀里的三花猫终于摆脱骚扰,“喵呜”一声开溜了,在虞楚昭身上留下一串梅花脚印。
虞楚昭:“……”
虞楚昭无奈的看着那笔直的猫尾巴在视线内消失,左右一环视,发现甘罗不见了,料想是去出去逛了,于是也懒洋洋的起身,一笼袍子,晃晃悠悠往院子外头走。
薛县几次三番被打来打去的,如今全城戒严,但老百姓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于是街上也不冷清。
虞楚昭到处闲逛,站在一处糕点铺子前头掏掏耳朵,兜里没钱,买不了吃的,只好想着再往何处去。
一妙龄女子迎面而来,虞楚昭忙着左顾右盼避之不及,两人顿时撞在一处,女子胸前两团软乎乎的玩意儿贴在虞楚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