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还真是年年都有,不过目前这个还是次要,他对别人的*不感兴趣。
“这样说好吗?”宋州指的是刚才打电话的事。
殷羽铎那边吩咐他将人带到指定的地点,可楚宥现在在医院,一时半会也不好动身,刚才从对方身下流出的血,让他这个看惯了死人的人,也不免胆颤了一下。
“他电话里说过几天才来,那个时候我身体应该已经没事了,你别告诉他这件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没有大碍的。”楚宥不想给殷羽铎再惹上任何麻烦,也是这个时候,他想通了一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孩子他一定要保住。
殷家和黎家,到底在争夺什么,他还是不清楚,他能想到的,就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能让自己成为其中那个变故,不是他自以为是,而是当下这个状况,不得不让他把自己看重,权位越高,周围越是瞬息万变,任何一个小的错误,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局面。
若他是女人还好,可他不是,光是这一点,也够别人拿去大作文章。
楚宥转过脸,看着已经渐黑的夜空,心里一团乱麻。
之后他在小诊所待了有四天,期间殷羽铎都没有出现过,楚宥时常想给对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更多的时候,都是明明都翻出号码了,却是没有按下去。
在第五天的下午,胎儿算是比较稳定,他就出院,随宋州去了另外安排的住处。在一片普通住宅区里面,楼层一共六楼,没有电梯,直接爬楼梯。
好在房子也不是很高,在三楼,楚宥先进屋,宋州没有在跟着他,而是回到了他原本的暗处。
屋里似乎有人来打扫过,一尘不染,楚宥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灰白的地面,发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呆,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他走到门后面,通过猫眼看了下外面,来的人是肖辰,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楚宥打开门,快速打量了一下肖辰,看他外在没有什么不妥,心底的一点愧疚,总算不那么深。
“麻烦你了。”楚宥去接对方手里的行李箱,肖辰提着箱子就进了屋,手里落了空,楚宥无声抿了抿嘴角,进去后随手关上门。
“老板那边说,让你近期都不要随便走动,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我去办。”肖辰一放下行李箱,就跟着说道。
楚宥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
夜里,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楚宥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随后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
他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伸手去开床柜上的台灯,那个黑影朝他靠过来,他被对方抱了满怀。
全身的警戒在触及到熟悉的体温时,悉数放下,他迟疑了半秒钟,将搁在身侧的手也顺着殷羽铎的后腰往上,放在他背上。
“对不起!”殷羽铎声音沙哑,仿佛许多个夜晚不曾入睡般,带着浓浓的沉音。
“我来晚了。”
楚宥没说话,只是靠在殷羽铎肩膀上,他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所畏惧,就算这是第二世。
“我们什么时候回南城?”楚宥沉默了片刻后问。
“马上!”殷羽铎忽然松开手,站了起来。
楚宥愣住:“不是说一个星期吗?现在走,没有问题?”
“没有,上面的事定下来了,不会有人再来伤害到你。”
“嗯。”楚宥不再多问,听从殷羽铎的话,他掀开被子起来,换商里,肖辰也收拾好了。
回去依然是坐的飞机。
飞了有近两个小时到机场,随后坐上早就等在路边的汽车,去了郊区的别墅。
肖辰中途下了车,公司那边有个加紧需要殷羽铎签字,他得去拿过来。司机则把车开往车库,殷羽铎和楚宥并肩走向别墅大门。
还有十多米远时,突然前方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影。
走近了一看,楚宥发现是专门请来的看顾的李婶。
“殷先生,我求你帮个忙,帮我救救我儿子,他杀了人,被警察抓走了。”李婶满脸焦急痛苦,眼泪在她浑浊的眼眶里打转。
“付东?”殷羽铎有点印象,之前让对方帮着监视过德胜。
“是是,他是我儿子。他两天前不知道因为什么,跑到一家酒店,捅了那里的一个有钱人,新闻上播报那人好像是德、德胜的老板,我儿子一直很听话,从来不惹事,平日里都是呆在家里,不可能会认识那种有钱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您帮帮我,帮帮我!”李婶声泪具下。
“先进屋!”殷羽铎冷眼道。
楚宥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事情原委,也不好插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