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儿和小安子的伺候下,花添添与苏若笙将玉桌上的膳食吃得差不多,而后玲儿和小安子将东西端了下去。
花添添以散步为由说要出去走走,苏若笙看花添添坚持也不好拒绝,只得眉眼温柔的应了她。
宫中是春分时节,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色彩绚丽的花将皇宫渲染成一幅脱尘出俗的水墨画,树枝头花儿一簇一簇的争相开放也使得偌大的皇宫多了几分生气。
花添添指着不远处的一簇梅花兴奋的冲苏若笙说道,“若笙,你看这梅花开得多灿烂,皇宫好久没有开放如此色泽艳丽的梅花了,与当年我在陈国的宫殿看到的那一树梅花实在太像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炎国梅花也会开得这般灿烂,这梅花本就是自陈国移植而来,本便是为了让若笙感受到有故乡的气息,但一直这梅花都不怎么开放,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模样的梅花。
“是呀,这梅花开得真灿烂。”苏若笙顺着花添添的手势看了过去,清曜般的眸子轻颤。
察觉到苏若笙似乎有些不对劲,花添添侧过身子蹙眉担忧的去看苏若笙,出声询问,“若笙,你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陛下,我没事。”苏若笙淡淡的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再去前面的长望亭那里看看,那里有更多种类的花。”看苏若笙虽嘴上这这般说但面色依旧不太好,花添添眼珠子一转,拉着苏若笙便要往长望亭而去。
“这长望亭是父皇生前为母妃建造的,这里许许多多的花也是父皇亲自栽种的,母妃一生喜花成性,当初看这里繁花盛开的时候一向倔强的母妃还落了泪。”花添添拉着苏若笙在长望亭石桌旁坐下,看着那些盛开的花儿慢慢的回忆起以前的事。
父皇一生除了执着于这炎国江山,唯一还让他执着的也只有母妃了。
当初朝中大臣纷纷要求父皇立妃,只因那时母妃迟迟没有怀龙种,但父皇一人力压朝中压力,终是一生只有母妃一人,只因母妃不愿卷入宫中争斗。
只可惜母妃自生下她以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在她记忆中母妃总是呆在一间屋子里,每日能进去的都是太医。
☆、62.第62章 举办选才大会
而后在她十岁的时候母妃便去世了,也是自那以后,父皇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在她不过十三岁时也便撒手人寰。
想及父皇的事,胸口一阵闷痛,花添添痛吟一声。
无论过了过久,父皇的事她依旧还是久久不能释怀。
父皇虽然疼她爱她,却终究抵不过对母妃的思念,随之而去,丢下她一人在这世间。
她怨过父皇,可那怨恨也抵不过她对父皇的思念。
“陛下,你怎么了?”苏若笙扶住身子往下倾的花添添,垂眸焦急的去唤怀中有些恍惚的花添添。
“陛下,你到底怎么了?”
花添添听到苏若笙的声音慢慢回过神来,睁开眼眸见苏若笙一脸焦急,冲他笑了笑,“只是想起了父皇的一些事而已,我没事。”
说着便从苏若笙怀中坐起来。
苏若笙神色一暗,“陛下。”他轻唤她。
关于她父皇的事他也多少知晓一点,虽不过见过几面,但他对添添格外宠爱他却也是知道。
那时添添来陈国宫中不小心掉入河中,他虽出手将添添救了起来,但随后赶来的他面色惨白,显然是被添添掉入河中的事吓到了,而后急忙的便带添添回了炎国。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那时的炎国的先皇早已是病残之体。
那之后不过两年半载,便撒手人寰。
“如果难过便哭出来,我都会一一听着。”苏若笙伸出手去点花添添的眉心,眼底隐着浓浓的哀色。
花添添微微一愣,但不过片刻,她恍然一笑,“父皇过世后我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宫殿中呆了一个月,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面,而后还昏迷了半个月,那时候哭也哭够了,父皇生前便一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笑着面对任何事,况且我现在也是炎国一国之君,才不会随便哭呢。”
苏若笙分明看出了花添添眼底的逞强,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抬手温柔的去抚摸花添添的头,用着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你就爱逞强。”
“我才不是逞强。”花添添瘪嘴。
“陛下。”苏若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笙。”在苏若笙怀中的花添添忽然出声。
苏若笙蹙眉问,“怎么了?”
花添添从苏若笙怀中探出头来,抬眸眨巴着眼睛看着苏若笙,“不如我举办一个选才大会,让你入宫为官好不好?”
失去父皇的无奈还在心头萦绕,花添添不愿若笙也那般离开她,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若笙了。
想及此一抹修长的身影在她脑海闪现,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张笑意吟吟的俊脸,花添添摇摇头,将那抹身影强行在脑海中挥去。
若笙在宫中一直无名无分,她也不敢让若笙入后宫,只怕到时候惊扰了王太傅那群人。
让若笙暴露在炎国百姓之中更加不妙,但若一直这样下去,她也害怕哪一日若她没有及时赶到,若笙会有个什么意外。
她不愿意那样,便必须让若笙有个官职,这样一来,有了权力也会护着他不至于那么受欺压。
苏若笙神色有些复杂,“陛下,这样做你会很为难的。”
况且他也并不愿意再掺和宫中之事。
☆、63.第63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