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经意的问起,好看的月牙儿眸底却盛满了点点关心。
“断骨之痛,你说疼不疼还有那隐藏在爷体内的剧毒,唉,真是太折磨人了。从小到大,爷还真没这么遭罪过。”皇甫曜睁着邪魅的眼睛,定定看着玄落担忧的脸庞,易了容,却依旧让人看着舒服。
他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虽然有一半是装的,不过倒也真是疼的厉害,可他向来将承受的痛苦都默默放在心底,这么说出来,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
“堂堂定国公,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喊疼,真是让我惊讶。”玄落白了他一眼,心中虽然知道他有些是装的,但他说得没错,断骨之痛,剧毒缠身,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得下来的。
她嘴上虽然很鄙视,但手上确实很急切,只见她从锦被中将皇甫曜的手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虽然摸起来很舒服,但玄落知道,这是他中毒所致。
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静静地为他把脉。
而皇甫曜也没有说话,很是安静地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秀眉微微蹙起,月牙儿眼底满是凝重之意,手腕上的淡淡温热好似传入了他的心底,泛起一丝丝暖意,这张脸虽然没有她本来面目的精致绝艳,却也是个清丽佳人。
不得不说,无论作何打扮,是否易容,她都是那样的独特,独特哪怕是在茫茫人海中他都能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怎么样爷还能活多久”他似是不在意地问道,这不屑的语气,这懒散的模样,让玄落有点莫名的生气。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以更加恶狠狠的语气道:“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嘛,祸害遗千年,像你这么妖孽的家伙,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唔,你确实说过这句话来着。”皇甫曜想要点头,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由有些不悦地皱眉。
这不能动的日子,该死的还要持续多久
看到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小孩子模样,玄落很不道德地笑了。
“其实你这样挺可爱的。再说了,不能动的话有一个好处。”
皇甫曜听到她那句可爱,一向淡然的神情终于变了一丁点,耳根轻轻红了些许,故作疑惑,问道:“什么好处”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饿了吃,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吃就好”
听着她满含深意的话,高贵的国公大人怒了。
“玄落,你敢拐着弯儿地骂爷是猪”他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却带着一股子孩子气。
玄落低着头,努力把弯起的嘴角藏起来,“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也不想想,爷弄成这副德行是为了谁”他将头偏往里面,不想看到玄落弯起的嘴角,她那红唇弯弯的模样,真是该死的诱人玄落丝毫不知道皇甫曜心里在压抑着什么,只是单纯地以为他生气了,不由解释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想活跃活跃气氛,逗你开心来着,怎么变得这般小气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皇甫曜。”
她难得逗人开心的,若不是看在他救了她几次的份上,这份待遇怎么着也不会落他身上。
还嫌弃还生气
玄落无语了。
“真疼。”皇甫曜适时地来了这么一句。
“哪里”
“动不了的地方。”他答得很是随意。
动不了的地方
玄落想了想,于是以更加自然的神态淡定地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掀开,唔,皇甫曜好像也比较偏爱白色,连寝衣都是月白色的。
不过,这妖孽的眼光挺好的,这月白色穿在他身上,的确最是合适不过。
默默感叹了一把皇甫曜这妖孽随时随地都能迷惑人的特质,玄落收回那欣赏的目光,玉手就这么轻轻往皇甫曜断腿的地方按去。
“啊。”
轻呼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门外守候着的木奇有点不淡定了,玄落宫主不会对他们家国公做了什么吧想凑过去看看,但胆子又不太够,只得侧着耳朵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
其实,在玄落伸手掀被子的那一刻皇甫曜就惊讶到没有反应了,以至于看着玄落打量完他的穿着,看着玄落把她那白皙细嫩的小手伸到自己的左腿上时,他都忘了说话,忘了反抗。
其实,他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他现在动不了,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玄落宰割了。
“很疼吗”玄落皱眉,她只是轻轻地碰一碰,要不要这么夸张这真的是给她逼毒的时候受到隐毒反噬时还能咬牙坚持的皇甫曜么不像
“一点点。”皇甫曜看到玄落鄙视的眼神,本想喊疼的话重新咽下喉咙,改了口。
其实,不疼。
不过,有点麻麻的。
他能说当她的手碰到他的腿时,他整个人都觉得无力了吗不能不然这女人一定会说自己是sè_láng什么的,自从遇见她以来,他不知被说了多少次了。
“那这点儿呢”玄落的手往上面一点按去。
“一点点。”
“这儿呢”
“一、点、点。”皇甫曜努力按住加快的呼吸,假装无事道。
玄落看着皇甫曜那似是在忍着什么的样子,顿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赶紧把手从他腿上收回来,脸上不太自然道:“那个,我为你看病呢,跌打损伤什么的,我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既然你不是很疼,那就不看了。”
这欲盖弥彰的味道,让皇甫曜想听不出来都不行。
木奇好像懂了,默默地把耳朵再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