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紧紧咬着红唇,盯着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风野岚,眼中的情绪几乎是犹如那被绞在一起的万千细丝般的复杂与难解。
见她如此神态,风野岚微微摇头,叹气道:“你回金国吧,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不要再和石原牵扯不清了,他虽然爱慕你,也知道你是在利用他,或许他现在并不介意,可有朝一日你挡住了他的信仰,那个时候,他不见得舍弃信仰而就你。”
“是吗那你呢我的皇兄。”风野昭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破布娃娃,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讽刺地问着她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曾经视她如珠如宝的皇兄。
“昭阳,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风野岚挥袖,转身往回走,不再看她一眼,“朕会派人送你回去,这一次你便不要再出宫了,若是未得朕允许出宫,休怪皇兄不给你留颜面。”
风野岚终于自称为朕,决定以身份和权力来压着风野昭,不让她轻举妄动。
或许风野昭知道,也或许她不知道,风野岚的决定,无论是否有着玄落的原因,但都是为了她好。
只要她回了金国,玄落就暂时没有办法千里迢迢赶到金国去对付她,毕竟他金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可她若是留在这里,一旦玄落腾出手来,一旦她出现在佛光瓷大会上,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或许她不会杀了风野昭,或许她会。就算不会,以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定然是要让佛光瓷成为风野昭一辈子的耻辱。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妹妹有这样的下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这个越来越深、越来越可怕的漩涡。
然而,风野岚没有看到风野昭脸上那忽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只听风野昭冷笑了一声,“昭阳遵旨。可是,皇兄,若是你想要佛光瓷的话,玄落定会是你最大的强敌。佛光瓷残图不是在你手上么,你说若是她知道了,会不会直接从你手中夺去”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漠的笑,带着三分讽刺,三分笑话。
“你怎么知道残图在朕这里”风野岚的脸色忽然一变,回头看着她。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皇兄,你也想要佛光瓷里的宝藏,对不对”
“自然,若要壮大我金国的实力,就必须得到那笔宝藏,一旦被大燕拿到那笔宝藏,只怕我们金国会被其慢慢侵蚀。”
“皇兄也会在乎金国的天下了么,昭阳以为你心里现在只容得下一个玄落呢。”
“昭阳,与朕耍嘴皮子有意思吗”风野岚的语气渐渐变冷,帝王的威严也在此刻完全展现。
但,风野昭却是冷笑一声,“昭阳只希望皇兄能够时时记住今夜的话,昭阳真担心有一天皇兄会为了那个女人置我金国的江山于危难之中。自古红颜多祸水,这个女人,说不定会成为我金国的祸”
风野昭虽然对玄落有着偏见,但她这番话却也很有道理。像风野岚这样从未爱过一个女子的人,一旦爱上,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朕的事情,不用你管。来人呐,立刻送公主回皇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离开皇宫半步”
语罢,风野岚看也不看风野昭一眼,甩袖而去。
风野昭嘴角的笑渐渐变冷,变得深沉起来。
皇兄,你若真要为那女人坏了大事,我们风野家族的那些长老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玄落等人刚到比武会场时,便见江寒一脸笑意地朝着自己走来,而他身后,跟着满目深沉的石原。
玄落心中一动,仿若明白了什么。石姜被掳,风野昭也被风野岚召回,他想来也是不好过的。
“玄落宫主终于来了,我还以为玄落宫主对我们大石国的佛光瓷看不上眼呢。”江寒笑着,给玄落引路。而他的这一动作,使得同样是刚刚赶来的越非、纳兰晟、风野岚等人眯起了眼睛。
看着面纱遮面的玄落,风野岚心中升起一丝落寞而悲哀的情绪,曾经他与她很近,是他打碎了这份亲近,如今,她已经完全是那个男人的女人了。
不,只要他不想放弃,就算她是那个人的女人又如何,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得到她纳兰晟是晋国的太子,他以为江寒就算不亲自来迎接自己,但也不会去迎接旁人,可现在一见到江寒亲自去迎接了玄落,甚至还给她引路,他心中就有些疑惑起来。
这个女子,到底有着什么让江寒侧目的据他所知,玄落是千阙宫的宫主,也是大燕睿帝的一大臂力,她此次前来大石国,应该就是为挞拔睿而来,至于挞拔睿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能够查到。
然而,论身份,她没有自己和越非等人尊贵,论实力,也不见得能够超过纳兰皇室和风野皇族,那么,她到底是凭借什么让江寒如此明显地去讨好在纳兰晟疑惑之间,越非沉着一张阴柔的脸,死死盯着玄落的背影,那眼神,似是要燃烧玄落。上一次他在玄落手中吃了亏,连带着武功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这也就罢了,如今他的身体有了缺陷,这是他一辈子磨灭不掉的痕迹,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玄落自然知道有几道尖锐的视线盯着自己,不过她可不在乎,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寒,道:“我以为你会让我低调一点,却不曾你竟然主动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处,怎么,想试试我的本事”
江寒嘴角的笑一凝,随即淡淡一笑,“玄落宫主怕是想多了,江寒只是不大想去招呼那些虚伪的人而已,就算身份尊贵,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