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难得的圆,虽然还不到十五,不过也差不多了,月色也很明亮,以至于皇甫曜和玄落并未让人出来掌灯,而是借着月光就往桃林尽头去了。
“你挖还是我挖”玄落有些迟疑地看着皇甫曜,琢磨着是不是该让火萤去外面找把铁锹来,这么深,难不成还能用手挖皇甫曜比划了一下芭蕉下面的面积,然后对上玄落的眸子,“你挖。”
玄落脚下差点儿没站稳。
什么,她挖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我一个女子挖”她冷笑道,“真是有气度。”
皇甫曜动动脚,“爷受着伤呢,况且刚刚可是你自己要征求爷的意见的。”
玄落默了默,吐出四个字来:“意见保留。”
说完,她冲后面喊了两声,“火萤,去找把铁锹来。”
“不必了。”皇甫曜低着嗓音道,然后甚是无奈地看了一眼玄落,“爷就知道不能靠你。”
“那靠你我万能的国公大人。”玄落挑挑眉,一副你来搞定的小眼神。
听到那句“我万能的”,皇甫曜深邃的星目闪了闪,“你让开些。”
看他这阵仗,玄落让开了几步,很是好奇他打算怎么把酒弄出来。
只见皇甫曜不急不缓地从腰间把望月剑取下来,然后在玄落诧异的目光中,淡定地这么往芭蕉下面一划,一刺,然后“这不就出来了”他拎着酒坛子,笑得很是得意。
玄落的嘴角抽啊抽,抽啊抽,暴殄天物啊。
把望月用作腰带也就算了,竟然还用它当铁锹使,它得多悲催自己遇上这么个主子看着玄落心疼的眼神,他笑了笑,“剑就是拿来用的,难不成你还把它供起来”
“狡辩。”玄落白了他一眼,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歪理。”
“那这酒你是喝呢,还是不喝呢”皇甫曜将手中的酒坛子往玄落面前晃了晃,道。
“当然要喝。”酒是要喝的,但这家伙的可耻行径也是要鄙视的。
说完,玄落赶紧接过皇甫曜手里的酒坛子,将那还上面沾着的泥土拨开,焕出坛子绿莹莹的光晕来。
“走,去那边喝吧。”她抱着坛子,跑得很欢快。
看着那变得像孩子一样的玄落,皇甫曜宠溺地摇摇头,抬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