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叹一声,薛崇检还是将那包清茶放入了怀中,换来了对面杨钊更为灿烂的笑容。
杨钊笑的开怀,薛崇检却是无比的苦涩,虽然偷窃伪诏那一日杨钊放言是生了重病,母亲也当场前来审核探视过,但是薛崇检却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伪诏分明就是这少年所偷。
那么现在自己该如此说出口呢,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收了这杨钊的茶叶,他薛崇检还如何兴师问罪。
看薛崇检如此为难,杨钊却是心中愈发的痛快,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雨蕉,示意再冲上热水,少年朗声道,“王爷不必为难,那茶叶就当是杨钊谢过王爷的。”
“谢我?”薛崇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杨钊是指自己中的那根银针吗?猛的抬起头,如炬眼神对上了少年澄澈的目光,这杨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承认偷窃伪诏的是他吗?
杨钊聪慧,哪里不知这薛崇检所想,只见他接过茶盏,轻笑一声,“没错,那伪诏确是杨钊所窃。”
果然,薛崇检脑子轰的炸响,“吧嗒”一声茶盏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之上,猛的自位置上站了起来,白皙清秀的面容一时间竟是胀的通红。
虽然早就猜疑,但毕竟只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