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又剥了一只珍宝珠塞进嘴里,这次是汽水味。
他说,“是你的朋友就去啊。”
我把捂着话筒的手松开了,说,“行,去。”
“真够意思,王大傻子说他请客。”黎兴打了个响指,命令下达得简明扼要,“食堂一楼,西边那个门,吃火锅。”
挂了电话,我们俩临时改了回男生宿舍的方向,往食堂走。路上走得慢,我问他要来那张皱巴巴的彩色糖纸,眼睛盯着用手指推展开的卡通图案。
在一起也不过三个多月时间,不长不短,我都记得。喜欢一个人就想在自己的圈子里公布他的身份,这是人之常情。但这事儿我跟夏皆都不敢说,更别提我这些半生不熟的新同学了。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我身边的人都会无条件接纳我和我的全部,也没有这个资格对爱我或不爱我的人作此要求,更不想拿这段关系去冒险。
吃火锅的店门面是独立的,我们俩过去就看见黎兴跟王大傻子在那儿点菜,黎兴的耳朵上别了支烟。
空调吹着香料味,那头姑娘们都在一张长桌边上排排坐,坐边上的是黎兴新交的女朋友,我跟于灿他们老开玩笑叫她嫂子。她站起来喊我,“夏息,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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