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结松了,袄子外褂被撕开,裏面的短袄也被扯出棉絮。两只鞋子没一只在脚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一处。整个人就跟块破抹布差不多。
「这是怎麼回事?」
守根像是到现在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人,顺著声音抬起头。
很高,很雄伟。
与他两年前看到此人时的印象相同,只是似乎又多了些霸气。
这家夥真回来了。竟然也不跟他知会一声。
守根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怨气。怀著这股怨气,像没看到来人一样,低头用袖子擦擦鼻血,从地上爬起。一开始没站稳,差点再次跌坐到地上,被大头一把拉起。
「谢了,兄弟。……对不住了。」
守根接过鞋子套上,对大头愧疚道。刚才他一心只想找到那个很有可能又来赌博的弟弟,心裏本来就急,再被那痞子几句瘸子一骂,完全忘了闹起事来大头的立场。眼下,这事恐怕会害大头没法再吃这碗饭。不由越想越后悔。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