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无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亲情永远都是夏尹的软肋,所以她听了,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支起本来冷得弯曲的身子,发足向血戒指随身空间门口奔去。
但是刚跑了没有几步,她又立马顿住了脚步,潜意识中不相信自己一家人会出事,于是看着黑幽灵摇了摇头,“老爷爷,我还不能回去,我还没有采摘鲜花,做好唇膏和香皂呢!”
“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担心这个?”黑幽灵生怕她挺不过去死在这里了,于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随即伸手轻轻一推,“呵呵,你就给我安心回去吧!”
一阵强劲的大风袭来,夏尹便身不由己,双脚不知不觉迈出了血戒指随身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睁开一双眼睛的时候,立马看到了房间里摆满了鲜花,还有一大篮子的唇膏和一大篮子的香皂,心中不由得狂喜,“黑幽灵这个老家伙还真的是行呀!”
她赶紧趁其他人没有起床,便弹了起来,悄悄把那些鲜花搬上了牛车,和原先那些混杂在了一起。
重新躺回床上,才想起酒醉时的万般难受,不由得全身就是一阵颤抖,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发觉还是有点痛,才意识到并不是南柯一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想起黑幽灵曾经说过,只要她一次次的挺过去,那么终有一天会脱胎换骨的,遂用力摇了摇头,随即苦笑了起来:依照这样的折磨法,也许不用等到她挺过来,便已经早就死翘翘了。
管他呢,夏尹决定先过好当下再说,于是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当她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边往外面冲一边大声喊道,“姥姥,怎么不叫我起床呢?”
“呵呵……是黑公子不让叫的!”周老太太听了,立刻笑眯眯地从柴房里跑了出来。
“那怎么行?”夏尹一想到自己花还没送,一下子就急了,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出了事臭小子能负责吗?”
周老太太笑着告诉夏尹,“他说他负责!”
夏尹一听,赶紧冲到了院子里,抬头一看,发现牛车已经不在那里了,于是嘴角用力抽了抽,“姥姥,牛车呢?”
周老太太大声答应了,“一大早就被你那三个免费长工之一赶走了!”
夏尹一听,顿时满头黑线,又急急忙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发现刚才搁在桌子上两大篮子的唇膏和香皂也不见了踪影,立刻大惊失色,“姥姥,刚才有谁进过我房间里吗?”
“没见到!”周老太太真的没有见到,遂用力摇了摇头,“尹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尹立刻冲口而出,“不见了唇膏和香皂!”
话音未落,黑瞿一脚踏进了院子里,笑眯眯的大声告诉夏尹,“大胖妞,你那些唇膏和香皂,是我拿了。”
夏尹一听,立马挑眉,“你拿来干什么?”
黑瞿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这不是帮你送货了吗?
夏尹立刻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足足有几分钟,“哦,原来你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我,是不是?”
“呵呵……”黑瞿一听,嘴角一弯,终于忍不住笑了,“不是监视,而是保护,大胖妞你懂吗?”
“保护?”夏尹听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由得怒极反笑,语带讥讽,“我是谁呀,竟然需要你黑大公子来保护?”
黑瞿嘴角邪魅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夏尹的讥讽而马上褪去,“呵呵……大胖妞,别以为你长得胖和长得丑就没人打主意了。”
夏尹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想到来自别人如毕小然,周岚,赵玉兰以及血戒指随身空间里黑幽灵对自己的评价,不由得立马产生了怀疑,“小子,臭小子,你能不那么打击人吗?”
黑瞿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立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呵呵……大胖妞,你可得给哥记住了,像你这么胖这么丑的女人,只有我黑大公子才敢收购呀!”
夏尹听他语气中居然把自己当作了商品,不由得满头黑线,随即挑眉,正想反击几句,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跟这个闲得蛋痛的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样想着,她立马摇了摇头,用过早餐之后,便挑着大箩筐和相关的工具,向大山坡走去。
黑瞿见状,也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夏尹猛然回头,“小子,臭小子,刚才你既然这么嫌弃我,现在还跟着来干什么?”
黑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有嫌弃你吗?”
“切,跟血戒指随身空间里那个老家伙一样,都是把说谎或者自己的诺言当作吃生菜那么简单!”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夏尹简直就出离愤怒了,觉得自己再说一句话就不姓夏。
黑瞿见她没有说话,也赶紧闭嘴了,跟在她后面疾步而走。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山坡上,夏尹照样去工地里看了看,每每想到自己不久的将来就要可以住进新房子里了,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
黑瞿显然对她的新房子没有兴趣,而是径自走进了自留地里,看着满眼的鲜花,想起是自己和夏尹亲手种下去的,心里不由得也美滋滋的。
夏尹生怕他也像毕小然和梅花一样,一不小心把自己宝贝得很的鲜花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