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今天表现得好奇怪,就好像他准备要去做什么事,要离开她很久似的,所以会迫不及待的给她某些补偿。
“你背了那么久,真的不觉累吗?”她将头微伸过去,凑近他耳朵低声询问。
他肆无忌惮的转头,在她红润的唇上快速亲了一下,“怎么会累?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在床上的时候,你难道还没见识过吗?”
她脸攸地一红,他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
于是,她手指在他肩上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终于不再乱说,乖乖的将她背了进去。他的后背因为她的依靠变得愈加温热,她甚至能感到他有微微的发汗。但那汗是香的,香得摄人心魂,以至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更攀紧了他的颈脖。
直到入了正殿,她才终于明白,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和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齐刷刷的跪在殿内,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责罚。而跪在正前面的宫女冬芸,将一块碎布置于掌中,头,却深深的低了下去。
气氛出奇的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一副哀恸的神情,让风千雪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南炎睿将她从背上放下,还没开口,就听那跪在最前的冬芸声泪俱下的道:“太子殿下!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所以才会……才会导致她在猎场坠崖自尽……奴婢,奴婢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块衣角,就……”
坠崖自尽?
风千雪怔怔的望着冬芸,什么叫“自尽”?难道是花婉月自己跑去坠崖……
想到这,风千雪心一紧。昨天,花婉月还在苦求着自己帮她出宫,她并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却……
她蓦地抬眼看他,观察着他的反应,可他却还是神色淡然,似乎这件事,发不发生对他都没有影响。而杜芸青此时也不见踪影,通常这殿中无论发生什么大小事,她总会在。但这次,她似乎也是漠不关心。卫凌风更是不说,自她回来起,她就没见过他,就连那唐秀香也不曾见过人影。
此刻,跪着的冬芸见南炎睿久久没有回应,亦是又多磕了几个响头,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失责,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让她擅自出了殿门,这才导致今天的祸端,请殿下责罚!”
“请殿下责罚!”身后,所有的宫人也都重复了句。
南炎睿有些微微的皱眉,但却不像是因为自己失了一个太子妃,而是嫌眼前跪着的一群人太多太碍脚,害他怎么也走不进去。于是……
“殿下?”众人见他转身欲走,诧异的叫到。
可南炎睿没有停下,直直拉着风千雪往另一边的回廊走去。众人怔住,呆呆的看着那月白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太子对那太子妃,亦是和皇贵妃的态度一样,漠不关心吗?他们今天先是跪在了皇贵妃脚下,没有回应,这才一直跪在正殿,等待着太子的回归。却没想,竟还是一样!
想罢,人群中传来了微微的叹息之音。然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身,其他的人也都跟着一一站了起来,各归各位,各干各活。
直到回房,南炎睿才放开了风千雪的手,可却在转身时,她看到了他眼中忽现的凝重。
她很是疑惑的看他,好像他今天确实有事,但又不是因为花婉月的坠崖,而是,比这更严重的……
难道,今天发生的,不止一件大事?
“若寒,今天我离开后,你父皇是不是又对你说了什么?”她首先想到这点。
他摇了摇头,只伸出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庞。温暖的手指,一道一道,勾勒着她五官柔美的轮廓,像是要把她的样子更深刻的印在心中。
她最怕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好像他真的要离她而去,而他总是藏得太深,总有什么不愿说出。
“若寒?”她担心的问,一掌覆上他在她面庞摩挲的手,示意他必须回答。
他眉毛拧得更深,脸色亦是变得严肃起来。
“雪儿,我要出征。就明天!我等不及!”
“什么!?”她震惊,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眸光一凝,转头朝窗外望去,“花天佑,已经登基了。他扬言要娶你为后,如若我不将你交出,就……破关攻城!”
风千雪面色一白,破关攻城?
这摆明的是向南陵宣战!
竟是为她?
下意识的,她伸手抚上小腹。如果不是顾忌这个孩子的安危,她定是会在回了南陵之后,第一个去找他谈判,逼他交出那退婚文书后,再和南炎睿一起回来。可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这个孩子,而改变了。
她以为隐忍的等待,也是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却没想那花天佑竟是变本加厉,登基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和南陵撕破脸皮!
而如今花婉月又……
不对,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忽然问到:“花天佑为什么会突然宣战?即便是威胁着要我嫁过去,也不会不顾及他妹妹的安危啊!至少在今天以前,花婉月依然是南陵的人质,除非……”
“就是这个除非,让他铁了心和我们翻脸。”他骤然接过话,同样转脸看她,“他不是给了花婉月一整筐蛇?那筐蛇你灭了以后,放哪去了?”
那筐子蛇?风千雪微一皱眉,“一直在我房间啊!我没让他们知道这筐蛇的下场,就是害怕会打草惊蛇。”
南炎睿叹了口气,“可惜你没藏好,被凌风先发现了。不过凌风也懂得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