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璐看到一脸杀气腾腾的谢子渊,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被舅舅发现了!
沈梦璐赶紧从榻上跳下来,整了整衣服,走到谢子渊面前,力持镇定地福了福礼。“梦儿见过舅舅!”
谢子渊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的帐一会儿再算!他现在要先处理朱鄞祯。谢子渊一把推开沈梦璐,提着剑走向朱鄞祯。
展望一看形势不对,赶紧飞身上前,拦住谢子渊。“谢将军,有话好好说,先让王爷穿上衣服可好?”自家主子赤条条地被逼供,太难看了!
谢子渊见沈梦璐还一脸无辜滴转头望着朱鄞祯的果体,顿时觉得血气上扬,眼前一阵发黑。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拖着沈梦璐的手就往外走。“末将一会儿再来拜会王爷!”拜会二字,火药味十足。
虽然担心朱鄞祯腿上的伤口,可面对此刻怒火中烧的谢子渊,沈梦璐也不敢再说什么以免火上浇油,只好顺从地跟着谢子渊的脚步走出帐外。
“主子……”望着出去的两人,展望欲言又止。
“替本王拿衣服!”朱鄞祯面色冷然,一副不欲多言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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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渊一路上沉着脸拉着沈梦璐,直到进入一片无人之地,他才松开沈梦璐的手,阴寒着脸,半天不说话。
沈梦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对这个将军出身的舅舅她虽无多少印象,可莫名却有一种敬畏。“舅舅……”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乖乖留在安置区?”谢子渊到底是个大男人,让他开口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没有被冒犯,他总归有些问不出口,只好先从远的说起。
“舅舅,梦儿不得不来啊!”见谢子渊问的是这个,沈梦璐微微松了口气,要是谢子渊问起她与朱鄞祯刚刚那一幕,她也不保证自己能解释清楚。
“来干什么?为那沐王爷来的吗?”谢子渊气呼呼地遥指了一下朱鄞祯的营帐。口口声声说没有私情,可刚刚那一幕是没有私情的样子吗?
“当然不是。”沈梦璐毫不犹豫地否认,“舅舅,梦儿对沐王爷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这点梦儿先前就已经跟舅舅保证过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跟他纠缠不清?还……还……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谢子渊本想说做出苟且之事。可转念一想,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这么快下定论岂不是自毁外甥女的声誉,绕了半天才换了个词。
见谢子渊态度有所缓和,沈梦璐猜到谢子渊肯定已经了解过她去朱鄞祯营帐的目的了。“舅舅,您想必已经知道梦儿为何去沐王爷的营帐了。沐王爷身染疫民的秽物,怕那些秽物会传染瘟疫,梦儿不得已才随沐王爷去了营帐替他诊治。”
“既是诊治,为何如此衣衫不整?”就他亲眼所见的场景,谢子渊可不相信只是诊治这么简单。什么样的诊治需要刺身果体?什么样的诊治需要如此暧.昧不堪?
“是真的,舅舅。沐王爷要梦儿伺候他沐浴顺便检查。您刚刚进来看到沐王爷刺身裸.体的模样是因为沐王爷沐浴途中遭到原虫袭击,而那原虫恰好吸附在沐王爷的股沟之处,梦儿为了替他驱除钻进体内的原虫,这才……”沈梦璐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谢子渊,“请舅舅相信梦儿,梦儿与沐王爷之间是绝对清清白白的!”
谢子渊回望着她,沈梦璐眸光清澈如水,那灿若星辰的眼眸里写满坚定和慧诘。谢子渊叹口气,“可就算舅舅相信你,外人未必相信。”
见谢子渊脸色不若先前那么阴沉,沈梦璐微微安下心来,露出微笑,“舅舅,您相信梦儿就行。外人怎么想,梦儿无所谓,也不在乎。正所谓清者自清,梦儿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谢子渊摇摇头,露出苦笑,世事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梦儿到底太年轻,又长居深闺,没有体会过这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的厉害!
“你说的原虫是什么东西?”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谢子渊转移话题。
“传染瘟疫的原虫!”沈梦璐收敛了笑容,面色转为凝重,“梦儿先前查看了几个疫民,发现他们身上都有被虫蚁叮咬的痕迹。梦儿怀疑这次瘟疫与瘴气一样是由于原虫侵体感染引起的。刚刚在沐亲王的澡盆中,梦儿看到一条细若发丝,通体红褐色的虫子。梦儿怀疑这就是引起瘟疫的原虫!”
细若发丝,通体红褐色。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描述。谢子渊沉吟片刻,“你可知这虫子的来源?”
沈梦璐摇摇头,“还需要进一步查证,此次发现的原虫是来自疫民的秽物还是来自水中,要待明日天亮以后,再进一步查探才能知道。我想只有知道这原虫的习性,才能找出抑制瘟疫的办法。”沈梦璐思索着。
谢子渊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沈梦璐,内心产生怀疑。“梦儿,你一个大家闺秀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舅舅可不记得你学过医术。”
沈梦璐一愣,被谢子渊突如其来的问题难住了。她能告诉谢子渊说她是来自现代的一抹幽魂,这些医术是她前世的本领吗?答案显然是no。
糊弄别人容易,可要糊弄眼前这个身为她亲舅舅的大将军显然不是容易事。
“是,主子!”见朱鄞祯心情不好,展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