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你永远会是王爷心中最重要最特别的那个人。”谢老夫人柔声宽慰到。
后宫佳丽三千也好,六千也罢,只要朱鄞祯心中只有沈梦璐,那么其他女人永远都只是陪衬而已。加上沈梦璐而今又有龙嗣傍身,谢老夫人相信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撼动沈梦璐的地位的!
沈梦璐垂下眼睑盖住一腔心事,没有再说话。谢老夫人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她却还是盼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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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璐很快便无暇再纠结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了,因为番族议和使臣毫无预警地进京来了!朱鄞祯和沈梦璐都陷入了无尽的忙碌之中。
以番族王子哈里克为首的议和队伍,是在腊月二十那天,迎着零星小雪,浩浩荡荡地踏入京城的,沸腾了整个京城,也震惊了整个朝堂。
明德宗和朱鄞祯是在前一天才刚刚得到消息的,那个时候,番族议和队伍已然抵达了京城边郊。
消息来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按照约定,明明番族议和队伍会在正月初十左右才会抵达,如今却无声无息地提前了大半个月,不得不令人疑心。
明德宗和朱鄞祯心照不宣,知道这必是朱鄞褶在暗中作祟,毕竟迎接番族使臣的事,早就交代给他全全负责了。朱鄞褶不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变数。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朱鄞褶闹出来的变数!
可无论如何,议和是大事,番族议和队伍是座上宾的身份,明知事有蹊跷,明德宗还是果断嘱咐朱鄞祯做好招待工作,在宫中设宴款待。
朱鄞祯沉眸应过,暗暗捏紧了拳头。他此刻才明白过来,当初谢子渊伏击哈里克扑空并非是议和队伍临时改变行程,而是他们的突击计划被发现了,所以番族议和队伍才虚晃一招,转明为暗悄悄进京,反将了他们一军。
朱鄞祯眼眸微眯,墨黑的眼瞳里一片幽暗。朱鄞褶这是处心积虑想要破坏他的太子登基大典的意思呢,还是迫不及待想要谋朝篡位呢?
要知道,朱鄞祯的太子登基典礼定在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番族议和队伍赶在此时到访,让朱鄞祯嗅到了浓浓的来者不善和不怀好意!
这一日东方未亮,沈梦璐便随着朱鄞祯一道进宫去了。本来太子登基大典就在眼前,这几日他们二人为登基典礼一事就有许多事情要忙的,而今这番族使臣一来,他们更是忙得晕头转向了。除了要准备登基典礼一事,还得担负起招待哈里克王子的重任。
沈梦璐夜晚没有睡好,上了马车便靠在朱鄞祯怀里假寐。看到她眼下显眼的青黑色,朱鄞祯满是心疼。“娘子,不然宴会一事,就交给母后去安排吧!你怀着身孕,还需多多休息才好。”
沈梦璐没有睁眼,只是蹭着朱鄞祯的胸口摇了摇头。“不用劳烦母后了,这点小事我能应付。”
今日,明德宗会在金銮殿接见番族的哈里克,晚上会在皇宫设宴款待番族使臣,沈梦璐一大早跟着朱鄞祯进宫,为的就是张罗今日的宫宴。
为了帮助朱鄞祯立下新太子的威严,明德宗已经将招待番族使臣的任务交到了朱鄞祯手中,摆宴一事,理所应当就落到了沈梦璐这位太子妃身上了。
“可是,娘子你实在不宜操劳。”朱鄞祯有些担忧地抚上沈梦璐隆起的小腹。安排宫宴本就是件累活,加上又是如此突然的设宴,更是加大了难度系数。朱鄞祯真心有些担忧沈梦璐会应付不过来。
“我跟母后说说,让她将太子宴挪至今日,也未尝不可。” 朱鄞祯太子登基典礼当晚,有盛大的国宴,姬皇后从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张罗了。可今天的宫宴,却是昨天才临时定下的,时间如此仓促,确实有些为难沈梦璐了。
沈梦璐抬眼望着朱鄞祯。“傻瓜,你这是要让我成为天下人取笑的对象吗?”
宫宴和国宴,是完全不一样的级别。一来用国宴规格来招待番族人,太抬举了他们。二来,太子宴是为朱鄞祯而办的,沈梦璐可不乐意挪做他用。
这最要紧的是,明德宗明知她怀着身孕,还将设宴一事交给她,显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毕竟日后她要面对的突发状况只会越来越多,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后位于她,怕是也要有缘无分了。所以,于情于理,沈梦璐都没有推卸的余地。
朱鄞祯叹气。“我是舍不得娘子劳累。”他自然知道这一次是对沈梦璐的考验,可正因为任务艰巨,朱鄞祯也想找借口帮沈梦璐推掉。朱鄞祯心中也还害怕,有人踩着沈梦璐的纰漏,趁机抨击她。
沈梦璐亲了亲朱鄞祯的下颚。“放心,有楚代安这个宴会高手在,不会有问题的。”
单凭她一人,要张罗这宫宴,确实不是易事,毕竟光是定菜谱和食材采购这一块就足够她手忙脚乱的,不过有楚代安这个天下第一楼的掌柜在,一切就都变得简单起来了。
得知沈梦璐要担负起设宴工作的时候,楚代安便二话不说毛遂自荐了,昨天入夜之前就已经拟好了菜谱并且得到了御膳房总管的肯定。
御膳房从昨夜就已经紧锣密鼓开始安排食材采购一事了,而楚代安也利用他以前的关系,顺利搞定了所需的食材。估计这会儿,御膳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晚宴的菜肴了。
“至于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