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窃窃私语,这所谓的子母蛊闻所未闻,见过所见,又是沈梦璐找来的人,确实令人疑心。
“皇上,微臣以为这个确实有些草率。”大臣之中有人小声发言。
明德宗面色一沉,犀利的鹰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最后将视线落到朱鄞褶身上。“那不如你们来给朕一个不草率的方法。让朕看看,曹大人慷慨激昂,似乎很有想法,不如曹大人你来。”
明德宗此言一出,原本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顿时禁了声,被点到名的曹大人更是抖如筛糠,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
明德宗冷哼一声,又将矛头指向朱鄞褶。“老二如此不服气,想必是有更好的方法,不如老二你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朱鄞褶不以为然地扬眉,“父皇谬赞了,儿臣只是一届莽夫,哪里懂得这样的精细事。倒是四弟妹医术超群,又能请动各类能人巧匠,连慧智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都能请动。父皇,儿臣也并无质疑鉴定结果的意思,只不过儿臣以为,滴血验亲会有误差,那么用这子母蛊辨别一样存在弊端。”
明德宗哼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儿臣以为,慎重起见,还是应再多放验证比较可靠。并且儿臣以为由四弟妹来为大家解惑是最最合适不过的。”朱鄞褶似笑非笑地望着沈梦璐。“四弟妹,可否劳烦你呢?”
沈梦璐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朱鄞褶,朱鄞褶这番挑衅在她的意料之内。朱鄞褶今日要是不闹事,才令人起疑。
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应对朱鄞褶的挑事。想要证实蛊王的可靠性,首先就得推翻滴血验亲的结果。
☆、394.大白天下
沈梦璐施施然上前一步。“父皇,臣妾不才,臣妾只知道滴血验亲不足为信。因为即便是骨肉血亲也有不相融的时候,即便毫无血缘的人,他们的鲜血亦有相互融合的可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梦璐命人准备了几碗清水,将景轩,朱鄞祯和朱鄞祁的血分别滴了进去,然后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银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将自己的鲜血也滴了进去。
两滴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合到了一起。金銮殿上一片哗然。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沈梦璐和景轩是毫无血缘的后妈和继子,他们俩的血怎么可能融合?
众人尚未从沈梦璐的血与景轩的血相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沈梦璐又将自己的鲜血分别滴进了装有朱鄞祯和朱鄞祁鲜血的清水之中。沈梦璐的血再次完美地与朱鄞祯和朱鄞祁的鲜血相融合。
这下子,连明德宗都不淡定了。“沐妃,这……这怎会如此?”
沈梦璐淡然地朝明德宗福了福。“父皇,具体原因为何,臣妾也无法解释。臣妾也只是偶然在野书上看到过说并非只有骨肉至亲的鲜血才能相融,臣妾当时只觉得写书之人异想天开,没想到却是至理名言。所以父皇,用滴血验亲,这个方法是不可取的。上次景轩与太子殿下和王爷的验亲结果也并不可信。”
反正无跟古人解释的,就全部用野书来解释就好了。沈梦璐暗笑。
明德宗对沈梦璐的说辞不疑有他。“沐妃果然是博学多才啊!”
朱鄞褶却是嘲讽地勾起了嘴角。这野书可真是野得够可以!“四弟妹看的书如此有用,可否借为兄一阅?”
沈梦璐轻飘飘地望了朱鄞褶一眼,毫无诚意地开口。“恭王爷,那些书籍都是本宫未出阁之前的读物,而今沈家已沦为一片狼藉之地,本宫怕是有心无力了,还请恭王爷见谅。”
朱鄞褶碰了个软钉子,他的眼眸沉了沉。“滴血验亲的不确切,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不知四弟妹可有方法证明这虫子的判断就一定是正确的呢?”
虫子?趴在桌上的蛊王不悦地瞪了朱鄞褶一眼。没有眼力见的人类!
沈梦璐美眸流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然后将眸光落到尉驰鸿和尉驰瀚兄弟身上。“父皇,想要证实蛊王的能力,并非难事,只不过臣妾恐怕需要几位大人出手相助。”
明德宗点头应允。“沐妃需要何人,直接吩咐便是。”
“谢父皇!”沈梦璐转身走到了尉驰瀚面前,“尉丞相,有劳了!”
尉驰瀚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地站了出来,他大概已经猜到沈梦璐点他的名的原因。恐怕是要拿他们尉家当小白鼠。
果然不出尉驰瀚所料,沈梦璐又请出了尉驰鸿和尉驰瀚的儿子尉凌成,并递给他们人手一把匕首。
“父皇,臣妾以为让尉丞相,尉将军和尉大人来帮忙佐证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沈梦璐望着尉驰鸿笑得意味深长。
明德宗点头,“那就有劳三位爱卿了。”
尉驰瀚与尉凌成心中虽有不快,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依言拿匕首个割破了手指,分别将血滴进面前的器皿中。反倒是尉驰鸿,拿着匕首迟迟不肯下刀。
沈梦璐似笑非笑地望着尉驰鸿。“尉将军,这是不肯帮助本宫呢,还是不敢做呢?”
沈梦璐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八卦之心。不敢做?这尉驰鸿为什么不敢验血?难不成这尉凌成的身世也有古怪?如果是这样,就有看头了!
大臣们或好奇或兴奋或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传到了沈梦璐的耳中,自然也传到了尉驰瀚和尉驰鸿的耳中。
尉驰瀚的眉头皱得死紧,这沐王妃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