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逸兰性格温和,在沐王府的这十几年,也一直都安分守己,别说闹幺蛾子了,连面对其他女人的嚣张气焰,这逸兰都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时候比较多。可今天,沈梦璐却将她绑成了一个肉粽,这不得不让朱鄞祯惊诧了。
“兰姨娘,王爷来了,你可以说了。”沈梦璐没有回答朱鄞祯的话,只是对着跪在地上逸兰发话。
逸兰抬头望着朱鄞祯,眼里的情绪各种复杂,爱,恨,痴,怨,嗔,交错成一张密集的情网。
朱鄞祯皱了皱眉,望了一眼逸兰,便将视线调回到了沈梦璐身上。“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朱鄞祯的无视,令逸兰眼里原本绚烂的情网黯然失色。逸兰眼底的期待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沈梦璐似笑非笑地望了朱鄞祯一眼,“这个你得问你的兰姨娘。”
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梦璐既然会把逸兰抓过来,自然是审问来的,难不成是喝茶来的吗?逸兰和尉欣妍暗中勾搭在玲珑棋上做手脚的事情,沈梦璐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
不过,沈梦璐今天把逸兰抓起来,并不是因为她和尉欣妍狼狈为歼的事,而是因为给尉欣妍下毒的人,正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逸兰。
“逸兰,你到底做了什么?”朱鄞祯拧起眉头,怒瞪逸兰一眼。
逸兰眼里的伤痛一闪而过。“王爷,您就这么肯定是妾身做了什么吗?”因为沈梦璐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朱鄞祯就对她摆出一副审问的嘴脸,甚至连一句关怀都没有,这怎么能不让逸兰心伤。想当初,她的孩子小产的时候……想到那个无缘出世的孩子,逸兰的心脏一阵剧烈地疼痛。
呵……她多傻呵,居然会希冀朱鄞祯会对她有一丝怜爱。想当初,她的孩子小产的时候,朱鄞祯都不过是简单安慰了几句而已,对那个将她害成小产的尉欣妍都只是无关痛痒地指责了两句而已。现在面对沈梦璐,她居然会指望朱鄞祯对她有一丝温柔。真是傻啊!逸兰想到这些,忍不住想笑,可眼里却有泪花涌现,迷了她的眼。
“王爷,您觉得,以逸兰的性子,逸兰能做出什么事来?”逸兰噙着眼泪,满目哀伤,无限委屈地望着朱鄞祯。
朱鄞祯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却不自觉地放软了语调。“逸兰,你向来懂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本王,要是有什么误会,本王也会给你个说法。”
误会?!沈梦璐挑眉。她现在似乎开始有些明白朱鄞祯的人生过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原因了,想来是这朱鄞祯看似多情却无情,说是无情却又有情的性格造成的。
就因为女人的一泡眼泪,朱鄞祯的心就绵了。怪不得,朱鄞祯活了二十几年,却会被女人骗了十几年了。
逸兰怯生生地望了沈梦璐一眼,欲言又止地咬了咬唇,偏头不语,顾自垂泪。
朱鄞祯的眉心几乎打结了。他望了望面色冷凝的沈梦璐,又望了望梨花带雨的沈梦璐,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情况。
“娘子,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犹豫再三,朱鄞祯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向沈梦璐打探到。
沈梦璐的嘴角嘲讽地上扬,得嘞,能进沐王府的女人果然都不是普通角色。逸兰显然将朱鄞祯的软肋拿捏得很准,只用这么一副委屈的嘴脸,就蒙了朱鄞祯的心。
沈梦璐原本以为逸兰坚持要等朱鄞祯来才招供,是正如她说的那样,想在朱鄞祯面前主动认罪。原来,逸兰却是打着在朱鄞祯面前演戏博同情的意图。看来,她也是天真得可以!
“兰姨娘,你若是想让王爷替你讨回公道,就该赶紧得哭诉,光这么默默落泪,你可让王爷怎么给你说法?”沈梦璐没有理会朱鄞祯,只是讥诮地对着逸兰发话。
逸兰听出了沈梦璐话语中的嘲讽,她的眼神闪了闪,却只是摆出了更加委屈的模样。“沐妃娘娘,妾身……妾身不知道您到底想听妾身说什么?”
演!继续演!沈梦璐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就说什么吧!”
顿了顿,沈梦璐又加上一句,“要是你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不如就由本宫来问,你来答!”这逸兰显然不想坦白从宽,沈梦璐也实在没有兴趣看朱鄞祯上女人当的戏码了。
逸兰的眼神更慌乱了,她用力咬了咬唇,愣是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出来。“沐妃娘娘,妾身……妾身说……”
逸兰说着朝朱鄞祯磕了头,扯着哭腔开口认罪。“妾身该死,请王爷处罚!”
朱鄞祯心中一紧,“你到底做了什么?”
“妾身……妾身……”逸兰忌惮地望了一眼沈梦璐,红着眼眶,吞吞吐吐地回答,“妍侧妃中的毒,是……是妾身下的……”
“什么?”朱鄞祯惊愕不已,他不敢置信地望了沈梦璐一眼。给尉欣妍下毒的人居然是逸兰!他还以为……
沈梦璐接收到朱鄞祯惊愕的眸光,她的眸子陡然一沉。朱鄞祯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温柔可人的小妾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吗?
“妾身该死!请王爷处罚!”逸兰再次哭着给朱鄞祯磕头,然后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朱鄞祯眸光纠结地望着逸兰,有些搞不懂沈梦璐的做法。在朱鄞祯看来,真正该死的应该是尉欣妍!
一开始付博文告诉朱鄞祯尉欣妍中毒一事时,朱鄞祯非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让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