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沈梦璐挑了挑眉心,“景轩,我与你,也是别人的范畴吗?”
景轩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景轩定定地望着沈梦璐,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是极其聪慧的。
沈梦璐虽然向来表现得大度明理。可是再大度的女人,遇到爱情这事儿,也会变得小心眼的;再明理的女人,吃起醋来也会失去理智的。景轩很喜欢沈梦璐,他完全不希望看到沈梦璐因为自己已经亡故的母妃,和朱鄞祯闹翻。
“沈姐姐,还是算了吧!父王这两日应该会回府一趟,景轩还是等父王回来再画吧!”景轩果断地放下手中的毛笔,拒绝了沈梦璐的提议。
沈梦璐的眸光闪了闪。景轩不肯找,这反而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恐怕景轩怕的不是找不到,而是怕她看到朱鄞祯珍藏的画像,会在意吧!
“对了,沈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景轩怕沈梦璐追问姬文华画像的事,赶忙转移了话题。当然,他确实也十分好奇沈梦璐出现在芝华宫的原因。
沈梦璐一眼看穿景轩的小心思,既然景轩不愿找画,沈梦璐也不勉强。她温和地冲景轩笑笑,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一个谎,“我怕你父王赶不及准备你母妃忌日的事,便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能帮上什么忙,提前做些什么准备。没想到竟能遇上你,这倒是好的。景轩不妨跟姐姐说说,你们往年都是怎么办的。”
其实朱鄞祯从未跟沈梦璐提过姬文华忌日的事情,要不是景轩说起,沈梦璐也不会知道。本来沈梦璐来这芝华宫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姬文华,不过既然碰到景轩,意外得知她忌日一事,沈梦璐临时决定替姬文华抄办忌日,并且由她亲自来主持姬文华忌日一事。
如果从景轩入手,应该能更直观更全面地了解姬文华这个人,了解朱鄞祯和姬文华的过往吧?!
“沈姐姐,你……你要替我母妃过忌日?”听到沈梦璐的话,景轩吃惊不小。
“怎么?不好吗?”沈梦璐扬眉反问。“景轩是不乐意我打扰你们父子祭奠华妃吗?”
“不……不是……当然不是。”景轩赶紧否认,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姐姐说得是真心话吗?姐姐真要帮我母妃过忌日吗?”
“嗯,真的。”沈梦璐淡淡地应了一声。帮姬文华过忌日是真的,至于是不是真心的,沈梦璐无法给出回答。
“景轩难道是怀疑我别有居心吗?”沈梦璐直勾勾地望着景轩,眼神暗淡了些许。沈梦璐一向喜欢景轩,可是却从未想过要取代姬文华在景轩心中的地位,可是,亲身感受到自己在景轩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如姬文华,多少令她有些黯然神伤。
“没有,绝对没有,景轩怎么会怀疑姐姐!”见到沈梦璐的黯然,景轩整个人都慌了,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姐姐你别误会,其实,景轩,只是,只是吃惊而已。景轩从未想过姐姐竟然会帮母妃过忌日。”
“有那么吃惊吗?我而今是沐王府的当家主母,府内大小事务都由我做主。为华妃过忌日这样的大事,由主母主持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沈梦璐努力找出一个中肯的借口,说给景轩听,也说给自己听。
“姐姐,景轩不知道替母妃过忌日是不是主母的职责,反正,那么多年,母妃的忌日,都是父王和景轩单独度过的,并没有其他人参与。”景轩实话实说。
沈梦璐入府之前,这个沐王府的内务一直是由尉欣妍掌管的,可她别说是替姬文华过忌日了,反而是不允许下人随便提起华妃,恨不能当姬文华从未存在过一样。
当年姬文华过世不满一月,朱鄞祯便被迫迎娶尉欣妍过府,本来王妃新丧,沐王府应该茹素三月,可尉欣妍刚过府,便以不吉利为由,命人拆了姬文华的灵堂,并不许所有下人穿白衣素服。后来每年姬文华的忌日,尉妘妗更是当不知道一样,从未好好为姬文华祭奠过。
不过正是因为尉欣妍这般强势霸道的作风,倒是无意之中,让年幼的景轩很快将心思从丧母之痛转移到痛恨妍侧妃身上。姬文华这个名字,在尉欣妍过府以后,就鲜少被人提起,而朱鄞祯不知道真是因为忌惮尉欣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于尉妘妗这般冷酷无情的举动竟不置一词,任由姬文华这个前任沐王妃成为沐王府的一个禁忌。
只有每年姬文华忌日前后,朱鄞祯顾念到景轩的心情,才会陪景轩作画下棋,父子二人低调地为姬文华祭奠一番。
“你父王竟如此放纵尉欣妍?”沈梦璐十分奇怪,她向来知道尉欣妍敢在沐王府横行霸道与朱鄞祯的纵容脱不了干系,可是朱鄞祯连尉欣妍对姬文华的大不敬都能容忍,这着实让沈梦璐意外了。沈梦璐突然发现,自己对朱鄞祯的了解真是太少太少了,突然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了。
“是呢,沈姐姐,你说父王是不是很可恶?”提到尉欣妍,景轩忍不住义愤填膺,有时候,景轩真的会忍不住去恨自己的父王。
“确实可恶。”沈梦璐点头附和,然后心疼地摸了摸景轩的脑袋,“这些年,委屈你了。”生母早逝,继母阴险,父亲又不作为,景轩过去几年在沐王府的生活,想必过得很不容易。
“姐姐,景轩不委屈,景轩还有皇奶奶和皇爷爷。景轩就是替母妃觉得委屈。”说到自己的生母,景轩的眼眶有些湿润,“景轩就是觉得父王太薄情了,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