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于巳时入宫的朱鄞褶,提前了两个时辰到达京城,望月楼位于京城闹市的主干道,是入宫的必经之道。
朱鄞褶远远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去路,便打发了前锋上前打探情况。
前锋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得清清楚楚,回来禀告给了朱鄞褶。
关于朱鄞祯未来沐王妃沈梦璐的事迹,朱鄞褶早就听说了。对这个商女出身的未来皇弟妹,朱鄞褶也是充满了好奇。
一听这看围观的人群看的热闹,跟沈梦璐息息相关,朱鄞褶当机立断,命令大军在此等候,自己则带着一小队精锐骑兵朝望月楼逼近。
纷沓的马蹄声,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声传入众人的耳中!“恭亲王回京,闲人回避让路!”
听到这样的喊声,围在望月楼门前的百姓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一条道路。
朱鄞祯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沈梦璐的手。朱鄞褶提前入宫本来无可厚非,可是被朱鄞褶看他的笑话,却是朱鄞祯非常不希望的。从小到大,因为朱鄞祁的关系,朱鄞褶没少给朱鄞祯添堵闹心。
沈梦璐回头望了一眼表情严肃的朱鄞祯,对他身上突然散发出的,凌厉的防备气息有些奇怪。
朱鄞祯与朱鄞祁兄弟二人明争暗斗的事,沈梦璐了解得比较多,可是对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恭亲王朱鄞褶,沈梦璐却是没有多少印象。
虽然不知道朱鄞祯和这个朱鄞褶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不过沈梦璐敏感地察觉到,朱鄞祯对这个二皇兄似乎没什么好感。
“鄞祯?”沈梦璐反手覆上朱鄞祯的大掌,轻轻喊了一声。
朱鄞祯扯扯嘴角回了个安抚的笑容给沈梦璐,“没事,你不用担心。”
“四弟怎么在此?”伴随着越发接近的马蹄声,一个洪亮的嗓音落入沈梦璐的耳中,她转头望去,一身戎装的朱鄞褶映入她的眼睑。
不同与朱鄞祯兄弟二人的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骁勇善战的朱鄞褶显得粗狂豪放许多。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上扬,一双幽暗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狂野不羁的光芒。
在沈梦璐打量朱鄞褶的同时,朱鄞褶一双邪佞的眸子也在上下打量着沈梦璐。沈梦璐的绝色容貌和才华横溢,饶使朱鄞褶远在番外都早已耳闻。可亲眼见到,沈梦璐的惊世容颜还是让朱鄞褶愣了愣。
朱鄞褶对沈梦璐放肆的打量和眼里毫不掩饰的惊艳让朱鄞祯俊眉紧锁,朱鄞祯扯了扯缰绳,让白马转了个圈,侧身挡住了沈梦璐的倩影,阻断了朱鄞褶放肆的眼神。
“恭亲王来得真早。本王本以为你要巳时才能入宫。”朱鄞祯冷声回答。
“什么恭亲王,几年不见,四弟对为兄倒是越发的生分了。”朱鄞褶勾勾嘴角。“来得早不如来得瞧,为兄也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碰到四弟和……未来四弟妹。”
朱鄞褶的视线再次落到被朱鄞祯护在怀里的沈梦璐身上。“四弟,不打算让四弟妹出来打声招呼吗?”
朱鄞祯将沈梦璐按进怀里,不让她抬头,“几年不见,恭亲王倒是越发轻佻了,莫非是在那蛮夷之地待久了,让恭亲王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记得了?”朱鄞祯冷冷地嘲讽。
别说他与沈梦璐尚未大婚,就算沈梦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沐王妃,也没有跟朱鄞褶打招呼的说法。宫宴之上碰到,沈梦璐尚且需要规避那些皇子,更别说是在这市井大街上了。
朱鄞褶对朱鄞祯的嘲讽不以为意,“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四弟向来知道,我天生是莽夫,不像四弟你是个读书人。四书五经没你读得多,懂的道理自然也没你多。”
“既然四弟觉得让未来弟妹见我是于理不合,那就算了吧。”朱鄞褶并不坚持,反正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很,他并不急于一时。
“今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不知道本王今日班师回朝吗?敢挡本王的去路,可真是狗胆包天了!”朱鄞褶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褪在道路两边的百姓,怒喝一声。
当着朱鄞祯和沈梦璐的面,朱鄞褶不好摆出看热闹的嘴脸,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帮朱鄞祯把这些好事之人给遣散了去。
围观的人群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这事儿还没办成,银子自然落不到手里。
“不愿走?”朱鄞褶浓眉一挑,“来人呐,给本王将这些人统统拿下,以扰乱秩序罪,重打二十军杖!”
“是!王爷!”前锋洪亮地应声。
众人一听要挨板子,顾不上赚银子,纷纷做鸟兽状四下散了。
朱鄞褶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有要真正抓那些人的意思,见一个一个吓跑了,也不以为意。
众人散去,朱鄞褶也没有逗留的意思,他抬头忘了一眼望月楼的招牌,啧啧两声,“原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楼,望月楼呀!听说这望月楼,风情万种的女掌柜是未来四弟妹的金兰姐妹,改日四弟妹可一定要请为兄上这京城第一楼见识见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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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埋下伏笔的恭亲王终于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