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声音,你就断定她是男人,未免太过荒唐!”谢老夫人听到此处,面色陡然一变,疾言厉色地喝到,“说,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狗胆,竟然敢跑到安护候府,诬陷我们谢家的嫡孙女?”
男人被谢老夫人突然的变脸惊到,他结结巴巴地辩解,“老夫人明察,小的,小的没有诬陷沈大小姐。小的,小的说的是望月楼的掌柜初黛小姐。”
“看清楚你的狗眼,你指的这位是谁!”谢老夫人大骂一声,然后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搀扶起沈梦璐,“这是我们谢家的嫡孙女,皇上钦赐的沈惠人,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是……是他,他才是男人。”更夫脸色煞白,神色慌张地重现指向楚代安。
“荒唐!老身看你就是满口谎言!信口雌黄!”谢老夫人怒斥一声,“连人都认不清就看胡说八道,老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我没有……”更夫惊慌失措地为自己辩解。
“王爷,老身看此人根本是心怀不轨,恶意中伤,老身恳请王爷做主,准老身惩治了这个恶徒!”谢老夫人眼里闪过杀机。
朱鄞祯听出谢老夫人这惩治二字的意思,恐怕是想要杀人封口。
朱鄞祯冷冷地瞥了一眼更夫,“老夫人,此人胆敢往安护侯府泼脏水,简直死不足惜,老夫人不必手下留情。”
就算今日谢家人不办了这闹事之人,朱鄞祯也不会让他活到明天。楚代安是男人的身份,可大可小,不好好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老身多谢王爷理解!”谢老夫人冲朱鄞祯福了福,然后给谢子渊下令,“子渊,剪掉此人的舌头,将他拉到大门口乱棍打死!”
谢子渊心领神会,他明白谢老夫人此举是要杀一儆百,警告幕后之人不要胡乱作怪!谢子渊应了一声,拉起更夫就要往外走。
更夫到此时已经完全懵了,明明人家跟他说,揭发楚代安的身份,安护侯府会重重有赏的。可为何,他一个铜板没拿到,现在还要丢了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更夫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然后用力跪倒在谢老夫人面前,扯着她的裙角哀求到,“老夫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请老夫人相信小的。老夫人倘若不信,可以验明正身啊!小的是实话实话啊!”
谢老二人一把扯回自己的裙脚,看也不看更夫一眼,厌恶地摆摆手,“赶紧带下去,免了污了眼睛。”实话实说又如何?偏偏有些实话就是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