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呼吸一滞,他终于明白晏子诚为什么要激怒张容凌了,很简单,就是为了挨打,以毒攻毒,已痛止痛。
“后来,杨泽找到我,骂我……他说,‘晏子诚,你个连狗都不如的玩意儿,你老娘还在火葬场里躺着呢,你就敢喝酒找事儿,混酒吧进医院!你他妈晚上能睡得着觉吗!’……”晏子诚嘶哑着喉咙,复述着杨泽那句戳进了他灵魂的话,然后骤然泄了力气,疲惫的闭上了眼,平复心情,“……他骂得对啊,一下子就把我骂醒了。然后,我找亲戚,求我爸,好不容易凑够钱买了墓地,把我妈葬了,然后,我就去成都上大学了,一晃三年。”
“……”方乔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象不出来,孑然一身的晏子诚是怎么把这三年过下来的,他还在上学,怎么交的学费?用什么钱生活?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漂泊,又受过了多少委屈?他到底都付出了什么,才能换来一个才华横溢生活无忧的优等生的假象?
沉淀半晌之后,晏子诚反倒比方乔来的平静。对于他来讲,眼下的生活要远远重于回忆过去,以前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