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和助兴的关窍他学的不够通透；而现在，他也不是一个好随侍，因为，他竟然觉得主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亲昵。
当然并不是寻常人家兄弟间那种手足亲昵，主人一直都是主人，只是……似乎主人在渐渐地把他纳入自己的领地范围内，似乎，他正在被接纳。
相处的方式并没有很大的不同，但仅仅是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难以抑制的有了这样的感觉。
比如他慌忙请罪时却被主人光着的脚轻轻踩到了脸上，那力道语气，几乎是近似于玩闹的。这种意味的身体接触，他以前从没得到过，甚至据他所知，没有人从主人这里得到过。而他了解主人，甚至超过了解自己。
比如主人吃完了饭明明心情很不错，却要罚他，等他准备好到影阁挨上一顿鞭子在回来跪罚时，却被主人拉到腿上，打了一顿屁股。
……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小心地撑着身子的重量伏在主人的大腿上，被主人的手掌一下下打在屁股上的画面……
忍不住又闹了个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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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禾转眼就看见自己的随侍好端端地侍立在一边，莫名其妙地连耳根都红了。
看了看席上相谈正欢的各派人士，程禾微微摇了摇自己的酒杯。
葵九立刻弯腰为主人添酒，却听人的声音在耳边震颤般响起——
“想什么呢？”
葵九自是不敢隐瞒，却忍不住有些惴惴，“属下……在想那日晚间主人惩罚属下，打、打属下屁股的事……”
“淫浪的东西，”程禾轻嗤一声，“发情也不晓得看看场合。回去再整治你。”
“是，属下知错。”葵九直起身继续在旁服侍，只是这次连耳尖都红了个透。
第九章 遇袭
十九
只是一群不长眼的山匪。见这主仆二人走在路上，还以为是寻安城里的少爷，一群人冲上来，只当捡到条肥鱼。结果那不起眼的随从便是高手不说，刚打起来又不知从哪里出来好几个鬼魅般的影子，眨眼功夫就都去了地府团圆了。只余下一个原本被山匪劫持着的姑娘，先是愣怔地瘫在地上，一会儿回过味来，连忙到那骑在马上的主人跟前行了女子家的大礼，轻声啜泣着连连谢恩。
本就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又轻声细语水眸含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程庄主自非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安抚询问，得知此女乃是寻安城一方氏商贾家的女儿，当即便承诺将其护送回城。
葵九自觉地牵过自己的马请方小姐上去，毕竟他从前就是影卫，随主人出行也是不能骑马的。
虽然现在后面含着主人的东西并且不能漏一滴来，稍微添了些难度。
“孟小姐定是骑不惯马的，若是不介意的话，与在下同骑可好？”翩翩君子温柔关切，又怎会有人拒绝。
葵九将方小姐护送到主人马前，看主人温和笑着伸出手来将人拉倒身前，始终驯顺地低垂着眉眼。
依着主人的性子，这位美貌的女子多半会被带回庄，交到肖南手里了。以后见面的机会……或许还多了。
他真的很珍惜随主人在外的这段时间，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一点一滴地融入主人的生活，可以拥有主人兴起时的……疼爱。
全部的这些……是他曾经梦中都不敢有的奢望。
程禾将女子安置在身前，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护在了对方腰间的要害处。轻声安抚着，驱马向前。眼角余光瞥见了骑马跟在身后的随侍。
明明依旧是那副沉敛的样子，程禾却莫名地看出了葵九的黯然。心底无端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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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先生听了女儿的转述，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拿来感谢恩人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盛情邀请主仆二人留宿几日。
程禾竟也没有怎样推拒，顺理成章地进了方宅。
这却不是很正常了。虽然回程并不赶时间，但主人着实不是会在女子家，尤其是将来很可能会带回云闲庄的女子家留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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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九照例侍立在侧侍奉主人用膳，席上众人有说有笑，程庄主本就生的俊美又谈吐不俗，方小姐只偷眼看着就羞红了脸，双颊的红晕几乎就从没去过，怕是一颗芳心早已倾付。
变故陡生。
几颗尖利的暗器带着破空之声袭来，葵九迅速护到主人身前将其斩落，一颗梨花钉反弹落进茶杯里，一杯清淡的银针霎时变成了黑紫色。
七个黑衣蒙面之人破门而入，听动静，这方家宅院怕是已被人围了起来。
两个影卫似乎凭空出现，与七人形成对峙之势。
主人此次出行跟随的影卫有四人，但对方也并非寻常之人，拼了性命……至多以一敌三。
葵九估量着形势，把主人挡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把主人与方家人隔了开来。
只是……
葵九看了被主人护在身边的方小姐一眼。
只能小心注意些了。
葵九跟两个蒙面人刀光剑影，程庄主依旧安慰着身边的女子，柔情蜜意。
却是忽然之间银光一闪——
葵九回身截下那匕首掌风顺势斩向女子后颈，身后门户大开，一刀一钩跟着袭来。
“叮”“铛”——
清脆的撞击声，茶盏和托盘与一刀一钩同时落地，主人压得极地的声音近在耳边——
“葵，九，你当真觉得本庄主挡不下那把匕首？”
作者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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