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完蛋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想到的不是解救被踩住的神明，不是眼前人的身份，更不是猜忌与怀疑，而是觉得这个人的动作与气势让人心跳加速，恨不能现在走过去把人按照自己的怀中亲。

“来的还挺快的。”凌霜清勾唇一笑。“你果然是黑暗神的人。”

诺伊斯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黑暗的一面，样子和圣骑士并不相似之后，他莫名的懊恼，随即被黑暗神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惊醒。只见平日里总是对他各种看不顺眼的神明看向他，伸出了手“崽，你终于回来了……”

诺伊斯：“……”

凌霜清挑了挑眉：“崽？”

诺伊斯咳了咳，道：“圣子……不对，西菲尔，你能不能想把脚从我父神身上拿下来，我们慢慢谈？”

凌霜清微微抬起下颚傲慢道：“为什么，我凭实力把人踩在脚下的，你说放开就放开，这可是将灵舡污染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黑暗神。”

“我这是改造！什么叫做污染！”黑暗神下他脚下挣扎，还不忘记反驳，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武力值相差太大，他只能再次看向诺伊斯：“崽，快让他放开我。”

诺伊斯嘴角微垂：“你再那么叫我，我就让他找块石头压死你。”

“家门不幸，出了你这样的逆子!”黑暗神咬牙切齿。

凌霜清可听不得自家人被说，下脚更加狠了些。于是黑暗神疼得再一次喊出了声，别提多丢人了。

在神界战无不胜的黑暗之神，被人一把从裂缝之中拽过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揍，心态崩掉不要太容易，此刻的黑暗神已经开始怀疑神生。

诺伊斯一脸尴尬的看着凌霜清，有这么一位父神，他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挂不住。

“西菲尔，我们谈谈……”他斟酌着开口，完全没有昨天强行把人扣住s_ao-扰的大爷样，言语中的妥协不要太明显。

凌霜清忍着笑道：“谈什么？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圣骑士团，拥有光明之力的同时，还有黑暗之力吗？还是谈你处心积虑成为我的专属骑士的目的？又或者你白天黑夜两个面目，背地里对我心思不纯呢？”

他这么一段话，让诺伊斯脸上平静的面具彻底的碎裂，诺伊斯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霜清，好像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