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语气真诚,“曾伯父,令爱她天真可爱,却看不上我这个俗人,是我无福了。”
曾将军笑得有些勉强,叹了口气。
等棕彦离开,他表情几乎扭曲,叫来家中管家,咬牙切齿,悄声吩咐,“找到夫人,让她把冰絮送回屋。”
那人神色从容,应了是,就下去了。
杨靖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这些酒喝起来的时候像甜水,完全不像是有酒精的样子,但是后劲很大,杨靖出来被风一吹,原本晕晕乎乎的头脑顿时发张酸痛起来。
即便有张戚搀扶,他也腿软无力,脚下虚浮,等被塞进车里,凉爽的夜风阻挡在外,屁股一沾座椅就觉得全身燥热起来,忍不住辗转反侧扭来扭去,嘴里不停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声音含含糊糊。
张戚面无表情坐上驾驶位,将车速几乎提到了最快。回到噩梦军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杨靖侧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微微打起了呼。
张戚当初曾规定别人的车不许驶进院子,他自己自然不用遵守,开着车停在了门口,高叔一如既往在门口等着,张戚也没熄火,下车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探进一半的身子,一下子就给杨靖抱了出来。
高叔镇定自若,还自言自语般说了句,“沏了醒酒茶,看来是用不上了。”等张戚抱着杨靖走进大门,他上了车,负责停进车库里。
杨靖彻底睡死过去了,哪里晓得被人抱着,只在梦中觉得被人打扰,不太舒服,他嘴里咕哝一声,四肢软绵绵地挣扎几下。
张戚大步流星往楼上走,步履轻盈,姿态潇洒,完全不把怀里这点分量看在眼里。
将人直接抱进自己房间,扔在床上,杨靖再次不满地吭哧一声,翻了个身,却发现底下是更舒适的触感,于是很快就不动了。
屋中站着两个佣人,他俩可没有高叔云淡风轻,见张戚是抱着人回来的,惊讶的都忘了反应,直到张戚脱了外套,恩了一声,其中一个才慌忙过去接到手中。
张戚一颗颗解着衣扣,他冲另一个人吩咐,眼睛却一直盯着床上,“打些热水,给他擦一擦身子。”
那人应是,麻利地去浴室接了一盆温热的清水,又拿了条柔软的白毛巾。张戚此时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他大大方方走进浴室,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负责将张戚衣服送去清洗的人很快返回来,一起替杨靖擦身子,俩人对于张戚的反应都吃惊不小,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可从没见过对谁上过心,更别提把人抱到自己床上,外界有一些制不住的传言,说张军座“不行”,否则以他身份地位,身边怎么从没有过人?
俩人这会也不敢讨论出声,就怕被浴室里的人听见,只得挨在一起用眼神交流,一会冲着床上努努嘴,一会又挤挤眼睛,或是挑眉示意,这俩人也是配合默契,都读懂了对方的表情。
等到张戚出来,他俩也已经替杨靖擦完身体,浑身清爽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塞进被子里。
张戚腰上围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略显凌乱的搭在鬓边,看起来比平时更年轻,气场也更柔和。身上并没有完全擦干,肌肉上还印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颀长有力的腰身下是被包裹住的紧致臀部和健壮大腿。
系统忽然在杨靖脑海里尖叫,仿佛炸开了锅,“啊啊啊,好帅,达令快起来看你男人~~”
杨靖实在太困了,系统那媲美警笛的声音也毫无作用,他发出一个含糊的单音节,逃避似的身子又往下沉了沉。
张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那俩人没得到吩咐,也不能走,见了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偏偏心里却兴奋的要命。
“你俩出去吧。”
忽如其来的声音并没让早已习惯张戚性格的俩人吓到,他俩毕恭毕敬道了声晚安,就前后出去了,轻轻带上门。
张戚解开浴巾也钻进了被子里,他直直盯着天花板,缓缓说:“关灯。”
顶上的灯应声熄灭,厚重的遮光窗帘将外面的光亮遮了个严严实实,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俩人虽然躺在一张床,钻了一条被,但其实是各睡各的,中间有条缝隙,张戚翻了个身,背冲杨靖,之后一宿,姿势几乎没动过。
第二天一早,严于律己的张戚早早起来了,今天手底下的兵有场特训,吃完早饭就离开了。杨靖赖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迷迷糊环视一圈,后知后觉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但因醒来后并没看见张戚,所以也没有尴尬,只是一脸纳闷地揣度了张戚的心思,琢磨不透就丢开了,穿衣服洗漱吃早饭,然后让人送回了学校。
联邦学院身为星球上最好的学校,其中自然聚集了有头有脸人家的儿女,甚至昨天宴会上,有不少跟杨靖碰头遇见的,昨日的事情被人有心一传,几乎不到半天功夫,大家就都知道杨靖和张戚结婚的消息,一时间,羡慕嫉妒恨的都有,杨靖发现他走到哪,就被人一路注视到哪,火热的视线媲美闪光灯,照的人浑身刺痛。
转眼,又到了周末,杨靖提前一天打电话跟秦新亦确认了行程,周六周日还是去那处矿场执行任务。晚点的时候,宋初也打来电话,向他询问明日安排。
屏幕上的宋初双颊绯红一片,双眼呆滞,失了往日的神采,他一开口,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些,慢吞吞地说:“师傅,明天一早我还是去学校找你?”
杨靖举着屏幕看了会,然后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