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嘶声吼道,“放开我!放开我!”
在那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了一下,白悬感觉某种能量在他脑中炸开了,头皮一阵阵刺痛,然后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当即松开了手,裴清挣脱出来,揉着脖子,骂骂咧咧地对他吼。
但是白悬却仿佛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瞳孔奇异地扩散开来,用双手扶着墙才支撑住身体。
“喂!”裴清微微一怔,“你没事吧?”
他明明只是吼了他一句,正当防卫啊,对方那副被刀捅了的样子是为啥?
白悬没有回答他,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精神防线被攻破了。换句话说,他被裴清重重地攻击了,而且是他败了!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每一条筋脉甚至是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激烈的痛感,从身体到精神上,他正在忍受世上最可怕的折磨。
一向高傲又强大的白悬哪受得了这种屈辱,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刚站起来身体就重重地晃了一下,一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天哪……”裴清惊呆了,他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让对方这么痛苦?!
裴清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但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走过去架住了白悬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对方的手痉挛地伸过来,裴清赶紧握住了,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变得冰凉如雪了。
白悬显然在极力和猝然袭来的剧痛抗争,察觉到身体被拖起来后,他就睁开眼睛辨认着眼前的人。发现是裴清后,他眼里渐渐流露了不甘和愤怒的神色。
忽然间,他猛地推开了裴清,发狂般地将自己的脑袋撞向了坚硬的墙壁!
一下,又一下,发出刺耳的钝响。
裴清扑了过来,拼命地勒住了他的肩膀,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才阻止了对方这样疯狂的,近乎自残的行为。
鲜红温热的血从白悬的额头流出来,顺着姣好的脸部线条蜿蜒,这让他看起来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裴清艰涩地哽了哽喉咙,一时间竟不敢再靠近,因为怕对方再次自残。
渐渐地,那股激痛消失了,白悬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虚弱的感觉。但是他脸上的薄笑依然轻蔑又高傲,“虚弱”这样的字眼,永远都和他没有关系!
“现在站得起来么?”
裴清慢慢走近他,试探性地伸出了手,可是还未触及到对方时,白悬就恶狠狠地盯着他,愣是把裴清给逼退了。
裴清忧心地皱起眉头,“别任性好不好,让我把你扶起来吧。”
可是当他迈出一步时,白悬就吼道,“别碰我!”
裴清郁闷极了,白悬这反应搞得他像是要强上一样!明明之前他才是受害者啊!
他看着白悬,那鲜红的血液糊了他一脸,再怎么美的脸蛋如此状况下也显得悚然了。
于是裴清二话不说,任他怎么吼怎么闹,就是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卧室里拖去。
白悬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紧紧咬着牙,眼里带着可怕的光,像是要把裴清撕碎一样,但全都被裴清忽略掉了。
把白悬扔在床上躺着之后,裴清就去浴室里接了一点热水,走出来的时候听到白悬给尹慕寒打电话,似乎是找他借抑制剂来着。
裴清破天荒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愧疚,谁让他乱用昂贵的抑制剂呢!
用热毛巾给白悬擦脸的时候,对方一直在避开,死活不让裴清碰他的脸,就打算死扛到底了,如此别扭为那般啊?其实白悬纯粹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他第一次被打败啊!而且对方只是个柔弱的向导,不对!裴清明明只是假向导来着的!
“白悬!”裴清把毛巾扔他脸上,“你以为满脸血很好看是吗?”
神情阴鸷的白悬只是盯着天花板,甚至都不堪裴清一眼。
“喂!你不要摆脸色给我看啊,反正是你想掐死我在先……”裴清坚决不提乱用抑制剂的事,“我是正当防卫!”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白悬僵硬地躺在床上,汗水和血水将他的发打湿,凌乱不堪散在脸侧,汗渍混合着殷红的血迹从那张极为精致的脸上流下。
领口已经被他自己撕扯得更开,可以看到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看到白悬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模样,裴清忽然笑了起来,“你现在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直接上了你信不信?!”
白悬的眸色骤然变得狠厉起来,他盯着裴清,“你敢!”
裴清笑得更猖狂了,“你试试?”然后在床边坐下,故作猥/琐状地摸着白悬的胸膛。
如果白悬的力量恢复过来的话,他一定会把裴清撕碎的!
裴清恶趣味地觉得白悬瞪他那一眼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而且对方难得有这么虚弱的时刻,这时候不报复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干脆把白悬的扣子全部解开了,手掌轻轻抚过他的锁骨、胸膛、腰线……
白悬气红了眼,偏偏身体无力动弹,“你别碰我!”
裴清咧嘴一笑,继续手下的动作。
薄薄的肌肉下面仿佛蕴藏了巨大的能量,那柔韧又紧绷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卑鄙!趁人之危啊!
很快,尹慕寒就回来了,门口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打断了裴清的恶/行,他抓过一旁的毛巾,掩饰性地继续给白悬擦脸。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