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狠狠挥舞。

世念......为什麽？！......

他霍地转身，突然见到身後有人，想要停下来时却已来不及收起剑势，只得运起内力强行使气一滞，手劲才缓了下来没伤到这人。

「啊！对不起！......」

萧湘只见眼前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这人英眉凤眼，水淡薄唇，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之下更是俊美。墨黑的长发垂到腰间随风飘散，缠住他身上的黄袍......黄袍？！

「皇上！」 萧湘慌忙跪下，却不小心牵动内息，加上刚才胡乱运气，便往地上吐了几口血。

「......还好？」

听到如此柔和悦耳的声音，就算有事都只敢说「没事」，免得这人担心。

「......名字？」

「回皇上，卑职萧湘......」

「平身。」

萧湘刚刚站直，却是皇甫孝隆轻手把他的下巴抬起。

萧湘一双大眼睁得愣圆。

「朕认得这脸。」

咦？！

「你常常站在殿外看著朕，眼神，好像有什麽东西想要说。」

「我……」 我想请皇上你免去宏太传的职位！我可以这样说吗？现在可是大好机会啊！

冷不防孝隆一只手指轻擦自己唇边，萧湘微微颤抖，原来是皇上为自己拭去血丝。

「受内伤了？」

「回皇上，卑职没什麽的......」

孝隆像是在考虑什麽，忽然转身迈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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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奇

孝隆坐在寝殿的软榻上，撑头看着李太医为萧湘把脉疗伤。

孝隆本来睡不着打算出外散心，却在寝宫的不远处看见有人独自舞剑。月光之下那人如花仙，一把长剑被他舞动得犹如绢带。纤腰摆动，长发飞扬。只见他纵身一跃，衣袍飘散，看得孝隆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便走了上前。待得那人转过身来，欲哭的眼神与他对上。

孝隆忆起那眼神，心里一怔。是什麽事情让这人如此悲痛？

「禀告皇上，萧护卫虽然身受内伤，但并无大碍。只要依时服药，不运气动武，几天之内便可痊愈。」

「退下。」 孝隆什麽都没再说，便走到萧湘身旁。

「皇上！......」 萧湘连忙站起。

「坐下，你有伤。」

「谢皇上......」

萧湘紧张的环看四周。皇上的寝殿也实在是大得惊人！此刻殿中只有他们二人对坐，萧湘只觉得气氛紧张。毕竟眼前的人就是当今圣上，自己坐着好像有点不妥......

「你为什麽伤心？」 孝隆先问。

「嗯？伤心？......」 冷不防被人这样一问，萧湘霎时间都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在跟皇上说话。

「不是现在，是刚才。」

「刚才......？」

「你舞剑。」

「啊！......」 萧湘想起，是因为宏世念的事。

......应该怎样说才好？

突然想起宏世念，萧湘心里一阵抽痛。他现在的确是对宏世念恨之入骨，但想起以往他俩曾在山上一起练武玩乐，那些快乐的日子是多麽的美好。难道宏世念都忘记了麽？

一想到这里，萧湘竟然不忍心请求皇上开除宏世念。明明都决定了报仇，却又不想伤害宏世念。

想起他的师弟，又想起他的弟弟，萧湘喃喃道，「世念他......」

孝隆眉头皱得更深，「思念谁？」却是他听错了萧湘要说的话。

萧湘撇眸不语。

孝隆见他欲言又止，心下虽然纳闷，但见萧湘神情黯然，便是无心追问。

孝隆轻声叹气，考虑良久，方站起来道，「过来。」

萧湘跟着孝隆来到内殿，敞大的寝殿中间垂下纱帐，里面一张宽阔的天子睡床。

只见皇上掀开床帐，对着萧湘说，「躺下。」

萧湘一怔，停住脚步，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皇上？」

萧湘自入宫之後，想过很多方法要亲近皇上，可是「侍寝」却是没打算过。

他怯怯地走到床边，看看龙床，又看看皇上。

孝隆见他羞怯，都暗自偷笑，觉得这侍卫也算有趣。

「脱外袍。」

萧湘再三思量报仇的轻重。最後，还是缓缓脱下自己的护卫制服，身上只剩下薄薄的里衣，翻到床上躺下。

还在担心，却见皇上掩上了纱帐，柔声道，「睡吧」，便坐到窗边的软榻。

萧湘不明白，坐起身来想要问皇上，却是孝隆先说，「朕今夜睡不着。床，别浪费了。」

看着皇上撇脸抬眼望上星空，萧湘蓦地觉得这人的身影十分孤寂冷清。

夜半，孝隆来到床边，看着帐里恬睡的人，不禁微微一笑。他掀开纱帐，轻轻坐到床沿。果然是一副漂亮的脸蛋。他伸手轻抚萧湘的面颊，肌肤白滑细腻。「很像......」孝隆不禁想起那个已经不在的某人。的确很像......

他看着床上的人安然熟睡，嘴角微微一扬，缓缓俯身，在萧湘的额上轻轻一吻。

翌日，宫女之间都流传蜚语，说有一名护卫在皇上的寝宫过夜。大家都好奇，皇上有後宫宠奴不召，为何都要那个护卫陪夜？那护卫究竟是谁？！

下午，萧湘如常地到处巡视。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刚好遇上紫吟公主与她那双一男一女的近身随从。

要知当时为了救出身在狱中的崔轩，萧湘与紫吟公主只靠书信往来，却是没看过对方一面。也因事态紧急机密，信中多半只是寥寥数字的说出要点，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