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幸福的,虽然幸福和爱情一样,都是沒有办法保鲜的东西,但是至少有现在这么的一刻,就够了。现在在他身边的苏洛漓,是真正的苏洛漓,她有着真实的体温,真实的一颦一笑,她多么真实,不会是他自己用來自欺欺人偷走她的废纸写成的信的那个虚拟的作者,真正的感觉是让人会沉溺的。
苏洛漓开了口:“我叫淋漓。”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名。虽然她不过是一个王妃罢了,但是还是较为出名的,况且在外面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件十分不安全的事情。她的名字里面恰巧有一个“漓”字,这个字还是很好听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姓淋,不过行走江湖罢了,名字只是代号,不必如此的纠结。她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转过脸來,看着离无道。
离无道看着苏洛漓自称“淋漓”,不住心中觉得有趣,看她望着自己,也是知道到自己为自己编造一个名字的时候了,只是他却不知道为自己起什么名字好,毕竟离是皇姓,不是平头老百姓就可以用的,还是起一个平常点的名字好了,自己的名字偏偏就叫离无道,又是破我朗朗上口。他思索一般,还是叫个张三狗四的名字罢了,不如就叫张笑玮好了。
他只是开了口:“我名叫张笑玮,能有幸和这般的兄台打上交道,还真是幸运。”
陶染只是拱一拱手:“适才在外面就见到了两位,气质轩昂,谈吐不凡,本想前來攀谈,不料有人在此撒泼,让我只得出手小小的将其教训一番。不过纵使是我不动手,想來你们也会给他一些小小的惩罚的罢。”
苏洛漓笑起來说:“兄台你的眼里可真是好,身手也是不凡。偷走那人身上的金链和扳指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轻松。真是有着一双极为灵巧的手。”
苏洛漓许久不知道江湖的事情,但是听那位老者说他是妙手神偷一指染,想來他的专长便是偷盗了,但是他偷的对象却是那种小人,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个朋友,也是值得自己交往的。
其实看一个人值得不值得交往,往往就是看眼睛的,只要是有一双看起來是自己的朋友的眼睛,这种人就可以顺畅的相处了。不过这种东西其实也难以算数,世间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定论。
爱慕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其实所有的爱情都是莫名其妙的。要是说得出真的是爱那个人哪一点,这种爱就缺乏了爱本來需要的整体性和专一性。
这样的话,爱就会变得匮乏,沒有原來应该要有的意义。爱,本來就应该是毫无缘由的,就算是丢失了所有的附加的条件也始终如一,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爱罢。
陶染想着,苏洛漓告诉他的这个花名淋漓,其实就是为了他一个人所起的,虽然名字只是人的沒有意义的代号,但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叫着互相的昵称。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亲密。
他看着苏洛漓的手,安稳美丽的垂下來,有一种静谧的美感。他很想伸手去握一握,但是这的确是奢望。陶染想着,自己其实真的是爱面前的女子的,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奢望,得到了一点点,就想要更多更多。
他只是说:“叫我陶染就行了,既然是话语投机,何必叫兄台兄台的这么的生分。”
苏洛漓也笑了,她看着陶染的脸,他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这是苏洛漓一时不能明白的。不过有些东西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摊开來讲的,事情的本身作为事情來说就是一种私人的东西,要是说了穿來,大家都沒有面子,大家都沒有办法过意的去。
任何人的相处,只能凭靠一些虚伪的纽带维系罢了,要是真的沒有了,生活实在是很难维系。沒有爱,只有**裸的权力和金钱,会是苍白的无情的。
离无道看着两个人的攀谈,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是就算是心酸又能怎么样呢?心早就碎成了一片片了,已经不会再酸了不是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商量同行
三人回到桌边坐定下來,窗外依旧是喧闹着的,这个世界本來就是十分喧闹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旋转奔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所谓的喧闹,只是表面的,语言并不能带來真正的沟通,这些可以说出來的沟通都不过是假象。真正的秘密,本來就会是自己心底最深层的说不出的话。
苏洛漓看看两人,只是默默地斟了两杯酒:“敬两位一杯。”,而她自己的手上却是一碗豆浆。毕竟她是流产过的人,不能够随意的喝酒,喝酒会造成活血的作用,又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影响。作为一个女子,或者就算是不作为一个女子也好,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除了字的身体之外,沒有什么东西可以一直陪伴着自己走到最后。
而豆浆,当然是可以的,里面加着糖,浓稠的白色的豆浆,喝起來是温暖的。苏洛漓想着,如果自己会有着童年的记忆,里面一定有母亲给自己亲手榨的豆浆。虽然在前世的时候已经沒有手磨这种精益求精的做法了,但是还是有着榨汁机來榨取豆浆的做法。无论是怎样的做法,都是温馨的。
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是不是夜光杯,里面摇晃的酒,是植物经年累月的汁液发酵形成的,那种散发着浓烈的味道的液体,不知道能不能算好闻,还是不好闻。苏洛漓知道,这种叫人欲生欲死的液体,最重要的成分就是酒精。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