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想着又想着,头中哄哄的钝痛,像是永无止息的难受席卷着她,她不愿意,她不想,但是她沒有办法改变事实。
中药中是不是有安眠的成分她也不知道,思考的能力在这个时刻就像是丧失了。身体中的一个器官被割裂了然后分崩离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了。
悠悠然的睡去了,但是却并不像是真正的睡去了。魂魄幽幽的飘起來,四处游荡着。是要死了么?苏洛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是安全的还是纠结的。
她闭上眼睛去,气若游丝的。
陶染在外面看了苏洛漓很久,看着太医近來又出去,他是多么的想看看苏洛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但是究竟还是不能。自己的本事不就是如此罢了,是一个见不了光的人。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可悲的关注着自己想关注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不仅仅是卑微的,也一向是可悲的。
他知道,自己沒有资格和她在一起,从來都沒有,但是只是默默地在背后的守候,又怎么能心甘命抵?想起北越最美的女子玉婉柔和他说的话,玉婉柔也一样是一个不被爱的人。
爱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不被爱其实真的是可悲的。因为不被爱的缘故,就自然而然沒有了关注的眼睛,沒有谁关心死活,也沒有谁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只能每一步都靠着自己來,一步步的來,不知道前方是怎么样也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去。
因为不上去的后果自己也是知道的,不成功便成仁。生活是一场闹剧,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他想起玉婉柔说,北越的皇上越徽,一点都不爱她,她,只是他用來自欺欺人的一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