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冷哼一声,“要说害人之心,那二王子妃岂不是更甚,你们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那什么离落明明就是临夏国的容王妃,却不知为了什么,被二王子妃弄到了羌卢国来,还毁了人家的容貌、抹了人家的记忆,现在人家的夫君找上门来,倒是傻眼了吧,如果不是当初二王子妃搞出这些事情来,那容王能这么上门找碴吗?雪儿跟二王子妃比起来,可不要善良百倍,二哥你怎么不把二王子妃给弄走啊?”
六王子本欲劝阻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觉得这一切事情的源头就是二王子妃,如果当初她没有把离落弄成这般境地,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情来,在这件事上,他并不认同二哥的做法,就算是为了保全羌卢国也不该牺牲了本就是受害者的离落的性命。
前厅中,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变得尴尬起来,二王子只是皱着眉头却也不再反驳四王子的话,三人就各自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给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夜里又是增添了几分冷意,月光孤寒,赶路的人依旧是在清冷地月光下马不停蹄。
二王子回到府中之后,一直都坐在书房里暗自沉思,直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他豁然从椅子上起身,吩咐自己的侍卫召集了二王子府内的所有下人一一盘问,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对他而言很有价值的线索,这一次一定要布置得万无一失,否则到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二王子紧锣密鼓部署的同时,苏慕凡却是刚刚起身,一松懈下来,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懒了,苏慕凡侧头看向卧在自己床头那只喜爱小狐狸,却是惊讶的发现,它竟然比自己醒的还要早,现在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苏慕凡抬起手轻抚了一下小狐狸柔顺的绒毛,便是起身穿衣。
就在她准备吃早膳的时候,才知道竟然有人比自己起得还要晚,那自然就是南宫夏菡了,不过,她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她也真的是很累了,殷容疏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早就起来的。
“凡儿,你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芊怡郡主的姐姐,那什么二王子妃的一定没少折磨你,这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宫夏菡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还不断地给苏慕凡夹菜。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收拾这二王子妃啊?殷容疏,你若是不好意思下手,那我可亲自来了,想当初我也是夷陵郡人人都怕的主儿,现在竟然有人敢欺负到凡儿的头上来,我定然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宫夏菡挥舞着自己油乎乎地爪子道。
她这副模样看得旁边的倩儿一愣一愣的,南宫夏菡冲着明显被吓到的倩儿道:“你别介意啊,我平时不这样的,实在是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怎么吃东西,还有啊,这羌卢国的东西真的不怎么好吃啊。”不好吃,您大小姐还吃得这么欢?
殷容疏看着油爪乱挥的南宫夏菡,轻笑着摇头,心中暗道:让你玩玩倒也可以,不过你远远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用过早膳之后,殷容疏便是吩咐炎暝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送去二王子府,他就是要逼着这二王子把文玉郡主交给自己处置,而跟二王子的帐则要稍后再算。
当二王子府的后院里凭空出现一个麻袋的时候,这情景自然是引得不少的人来围观,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查看,唯恐里面装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最终还是府中的管事壮着胆子去拆开了扎着麻袋的绳子,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竟是藏着一个活人,二王子府的管事顿时吓得坐到了地上,等反应过来后才急忙忙地赶去请二王子过来。
二王子听得管事的禀告,心中一阵惊疑,忙放下手边的事,往后院而去,待到他看清那麻袋里装着的人面容的时候,心中更是猛地一跳,连忙驱散了那些下人,只留下自己跟那个被装在麻袋里的人。
待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二王子才拿出塞在那男子口中的布条,只听得那男子用虚弱的声音道:“殿下,那个人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抓走了拷问,他说有一封信要给你。”随即示意了一下信在自己的怀中,“属下的双手双脚已经被他们废掉了。”
二王子眸光幽深,伸手从那男子的怀里拿出那封信,信上的字迹很是悦目,可是看信人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二王子看完信之后,双拳握紧,手里的信纸也是皱成一团,“还好,我事先有准备。”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这一次一定要一举成功,永绝后患!
而殷容疏也没有想到二王子竟然还有后招,他本来想着跟王位相比,二王子自然是要舍弃了文玉郡主的,可是炎暝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他有些诧异。
“王爷,人没有送来,却是收到了一封信。”炎暝把信递给殷容疏,本来主上是以那几个杀手的口供作为威胁,让二王子把二王子妃交出来,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的,可是没想到人没等来,却是等来了一封信。
殷容疏匆匆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色却变得越发地难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静默了片刻,随即拿着那封信往苏慕凡的房间而去,这件事必须要让凡儿知道。
苏慕凡再看过信之后,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紧张,殷容疏轻握她的手以示安抚,看凡儿的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