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是连姐姐跟端王在一起的最后一天,连姐姐会怎么做?”
连婉清依旧是沉默,但是苏慕凡的话显然已经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苏慕凡再接再厉,“世事皆是无常,天灾人祸不知道哪一天就降临在谁的头上了,与其瞻前顾后,还不如活好现在的每一天。”
连婉清抬眸看向苏慕凡,“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我会好好想想的。”
“哦,对了,刚刚仓爷爷跟我说,端王失血过多,若是不小心看护恐有性命之忧,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端王府中……”苏慕凡微笑着看向连婉清。
“他现在这般状况,我怎能不留下照看?一切等他身体恢复之后再说吧。”就算自己现在走了,也定是要寝食难安的。
离开端王府之前,仓逍细细地吩咐了连婉清要注意的事情,“等端王醒过来之后,要给他熬一些补血的药膳,方子我都已经交给侍女了,还要,千万不能让他乱动,扯动了伤口,他流的血本来就已经够多的了,若是伤口撕裂的话,再流血的话,性命堪忧,切记!”这可不是为了吓唬连婉清故意夸大的,实在是那个端王为了留住自己心爱的女子,已经是豁出这条命去了,对自己下起手来毫不留情。
“嗯,我知道了。”连婉清都在心中一一记下,万分慎重。
“我明天在过来为他换药。”
“谢谢你们。”
“连姐姐你别再谢了,今天都不知道说了多少谢字了,再这样的话,可真的就见外了。”苏慕凡微嗔道。
连婉清浅然一笑,“行,那我就不说谢了,你们慢走。”
“嗯,连姐姐,我们明天再过来。”苏慕凡跟连婉清告别之后,踏上马车离去。
回到住处之后,苏慕凡径直往床上一躺,看起来端王跟连姐姐的事情还是挺顺利的,那就只剩下归海承禹了,等跟他告别之后,就可以离开齐蓝国回到临夏国了,离开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念得紧啊。
苏慕凡兀自出神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苏慕凡瞬间坐直身子向来人看去,苏慕凡双手撑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殷容疏,嘴角有调侃的笑意:“容王殿下不敲门就闯进来,有些失礼了吧,不过你脚步声够轻的啊,我竟一点都没听出来。”如果不是开门的声音提醒了自己,自己还真发觉不了有人靠近。
殷容疏嘴角含着清润的笑意,慢慢靠近床边,双手撑在苏慕凡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殷容疏眸光清亮,“我进我夫人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
苏慕凡歪头轻笑,“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夫人了?我还记得当初有人故意消失就是为了躲我呢。”
殷容疏轻笑着捏捏苏慕凡的鼻子,现在这丫头是想跟自己算总账呢,“我刚刚收到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殷容疏忽然严肃了神色,脸上的笑意也是渐渐隐没,苏慕凡听得出,殷容疏这般语气,代表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苏慕凡也是收敛了笑意,“是不是夏菡出了什么事?还是伯父伯母出了什么事?”难怪她总觉得夏菡的来信有些怪怪的。
殷容疏在苏慕凡的身侧坐下,轻握住她的手,“皇上跟太后已经给泽物色好了王妃的人选,不日之后就会赐婚。”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们离开之前还没有任何动静呢,选个正妃怎么会这么仓促?而且皇上跟太后不是一向都很放任殷泽沛的吗?这次怎么……?”
“这就跟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有关了,你还记得在夷陵郡给南宫伯母下药的那个妇人吗?”
“当然记得,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苏慕凡纳闷,她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她死了,据说是被自己丈夫休弃,抑郁而死。而她的女儿现在成了皇上的茹妃,这件事应该就是她在背后促成。”
“你是说徐雅茹成了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她一个江湖女子怎么能接触到皇上?”苏慕凡不可置信,那个一向心高气傲的徐雅茹竟然成为了皇上的妃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是惠妃举荐的,效仿了皇后的法子。”后宫的争斗虽然不见刀刃,但是却是比真刀真枪的战场还要残忍,稍不留神,死的可就不是自己一人了,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惠妃?”苏慕凡皱眉。
“就是皇后被软禁期间,代为执掌后宫大权的女子,他的父亲也是朝中重臣,她这样做,只怕是铁了心要跟皇后一较高下。”殷容疏解释道。
苏慕凡垂眸静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这个徐雅茹还真是够有本事的,竟然能搭上惠妃,只怕她跟惠妃联手就是想要报复南宫家,现在首先就拿夏菡开刀了。”
殷容疏的语气也有些担忧,“我现在就担心泽他沉不住气,明面上跟皇上和太后对着干,这样一来,皇上跟太后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一定会拿夏菡开刀的,到时候迁怒到南宫伯父跟伯母身上也未可知。”殷容疏顿时觉得回到临夏国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且不说这什么徐雅茹会不会把怨气牵扯到凡儿的身上,只是皇上一人便也足够自己应付了,这边还有泽跟夏菡的事情亟待解决。
苏慕凡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觉心中烦躁,“这徐雅茹也真是的,她母亲死了,她便把一切都怪到南宫家的头上,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先挑起事端,如果没有她的母亲先给伯母下药,能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再说了,当初伯母可是放过了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