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熙瀚他们一行人走的是水路,打扮成普通商人的模样,倒也不引人注意,南宫夏菡心中是有些反感殷熙瀚的,一路上也不怎么跟他说话,而松杰将军虽然是在外面,但是也不敢愈距,扮成一位管家的模样,也是恭恭敬敬的,一路上都是安静得厉害,南宫夏菡最是受不得这种无聊了,恨不能立时就下了船,自己一个人前去桐定山庄算了,但是想想殷泽沛跟她说的话,也只有忍了。
走水路自然是快一些,他们在殷泽沛一行人之前到达了青华郡,但是这个时候他还不能现身,要等着殷泽沛他们都到齐了,才能按照事先商讨好的细节前往桐定山庄,但是毕竟殷容疏已经提前到这里了,皇上便也派人写了信送往桐定山庄。
殷容疏接到信之后,便跟苏慕凡一起去了皇上暂时下榻的驿馆,好不容易见到苏慕凡了,南宫夏菡激动地只差抱上去了,她这么多天真是要憋坏了,话也不能好好说,饭也不能好好吃,觉也不能好好睡,现如今可算是见到亲人了。
“见过皇上。”
“免礼。”皇上示意二人都坐下。
“皇上这一路可还顺利?”殷容疏问道。
“还算顺利,倒也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殷熙瀚沉声道。
“武林各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到齐了吗?”
“已经全都在桐定山庄了,现在都在等着皇上的消息,他们已经答应我,如果皇上能够祭奠死在桐定山庄的那些亡灵,让他们亲人的灵魂得以安息的话,他们就会当众发誓,定不会再对皇上起刺杀之心。”
“好,既然如此的话,现在就等着泽王他们的到来了,毕竟祭祀这种事情,总是要通过礼部的。”皇上亲自祭祀不是一件小事,那些礼部的人也在讨论具体的事宜,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怕整个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反正这件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是更糟的吗?
殷熙瀚颇有感慨道:“自从即位之后,朕也很少出来了,这一路上倒也看到了不少的民生百态,这么多年朕倒是忽略了,为人君者须得事事体察民情才行,不然被蒙蔽都不知道,倒是容易被人给糊弄了。”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禀报皇上,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过诡异。”殷容疏这几天越想越觉得那件事很是不对劲,须得要查个彻底才好。
“既然此事能让容王觉得诡异,自然不是一般的事情,容王且说与朕听听吧。”殷熙瀚抬眸看向殷容疏。
殷容疏便是把那天在江边的那件事说与了殷熙瀚听,殷熙瀚听过之后也觉得甚为惊异,“世间竟是有此等事情?”
“千真万确,当时我们同船的这许多人都是看到了,我觉得得尽快把这件事查清楚才行,否则后患无穷。”殷容疏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朕会下令让人着手调查的,如果真的像容王你说的那样,那这个凶手一天不抓到,就有更多的百姓要遭殃,若是百姓间一时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出来,只怕到时候要人心惶惶了。”
这时坐在殷容疏身边的苏慕凡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种杀人的手法更像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的,一切都是那么熟练,快速而精准,让人觉得可怖之极。”
听闻苏慕凡的话,殷容疏和殷熙瀚都是微微皱眉,殷容疏沉声道:“如果真的像凡儿说的那样,是人为训练的话,那这件事就更为严重了,或许像这个凶手一样接受训练的还有其他人,而他们背后的人训练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
“会不会是前朝皇室的后裔?”殷熙瀚皱着眉头沉声道。
“也许是他,也许不是,但我宁愿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些人将会是他训练出的利器,依那个人的性子自然不会只训练一个人,想必跟那个凶手一样的人还有很多,而他们的战斗力的惊人的,一旦我们的士兵跟他们交起手来,只怕是没有丝毫的反击之力。”殷容疏担忧道。
“真的有那么厉害?”南宫夏菡问道。
“你亲眼看过就知道了,我当时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心中也是惊恐不已,那手法实在是太残忍,那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好了,凡儿,你别说了,听你这么说,只怕我今天的晚饭都是吃不下了。”南宫夏菡连忙摆手。
殷容疏和苏慕凡见了皇上之后仍是要回桐定山庄的,而南宫夏菡自然是要缠着他们一起去了,以来嘛,这些日子她跟殷熙瀚他们一行人呆在一起实在是闷坏了,她可绝不能让凡儿扔下她一个人,还有就是,她想要见识一下真的桐定山庄的,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当时还很想看看来着,现在总算是让她给逮着机会了,她自然是不能错过,而且不是说桐定山庄里现在住着武林各门派的掌门人吗?对于从小就有一颗‘侠义’心肠的南宫夏菡来说,一定是要去见见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武林啊,我来了。
殷熙瀚自然看得出南宫夏菡的心中所想,倒也痛快地应允她跟着殷容疏和苏慕凡一起回了桐定山庄。
这里的一切对于南宫夏菡来说都是新奇的,但是苏慕凡也不免要问问京城中的情况,从南宫夏菡那里听说澈儿一直都很乖,苏慕凡也就放心了,当然,不可避免的还是要问起初羽公主和苏辛成的事情,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