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容疏没有打断他们,那知县大人也不敢开口,哭了一会之后,一名老妇人跪在知县大人的身边,“大人,是什么人杀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大人我儿和儿媳死得这般凄惨,请大人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那知县大人抬头看了殷容疏一眼,颇有些为难的模样,苏慕凡走到那妇人身前扶起她,轻声道:“老人家,您先起来再说吧。”
那老妇人在苏慕凡的搀扶下,便也站了起来。
“老人家,您的儿子和儿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苏慕凡轻声问道。
那老妇人虽然不知道苏慕凡究竟是何身份,但是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这周身的气质,便也知道苏慕凡的身份定是不简单,见知县大人没有出声阻止,那老妇人猜测着,这女子的身份只怕是连知县大人都要畏惧,便是开口应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闲时做点小买卖而已,哪里会跟什么人结仇?我儿子和我儿媳都是宽厚之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别人啊。”那老妇人说着,眼睛里已是留下了泪来。
“那你儿子和儿媳今天是几时出的门,是去干什么了?”殷容疏问道。
老妇人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声音里满是哀戚,“他们两个一早就挑了担子,出门卖鞋去了,到了晌午还没有回来,我就想着,他们是不是走得太远,就不回来吃午饭了,没想到却是糟了这等罪。”老妇人越发地哀戚,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慕凡扶她在旁边坐下,殷容疏又问了其他几人,他们皆是说死去的这几人并未与人结仇,这几人出门的时间各不相同,要做的事情也是各异,这几人之间甚至都没什么瓜葛,他们几人相互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不太可能惹上同一个仇人,由此,此案也陷入僵局,在案发的现场,只有血迹,除了脚印之外,根本就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这脚印也在树林里消失了,这线索就断了。
殷容疏心中也是明白,这个案子只怕是要成悬案了,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查都是无处可查。
嘱咐那知县大人好好安抚那些亡者亲属,殷容疏又是吩咐那知县大人一定要继续调查这件事,跟这几家有联系的人都要仔细盘问一遍,如果县中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上报朝廷,这件事非同小可,这个凶手极其残忍狠辣,要尽早逮捕归案才能放心。
那知县大人一一应了,殷容疏便也不在此地继续耽误,却是暗中吩咐桐定山庄的人继续调查此事,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定然是另有隐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吩咐过那知县大人之后,殷容疏他们又是继续上路了,只不过因着这件事,船上的人心中都是有些不舒服,大家都是沉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