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出事的话,殷容疏只怕都会伤心欲绝,无心他事,现在他们夫妻二人都是远离进城,不如我们就在他们儿子的身上做文章吧?主上,要不要派人去京城?”
那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殷容疏和苏慕凡像你一样蠢啊?如果没有十足地把握保住他们儿子的安全,他们会轻易离开京城吗?那孩子现在住在泽王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皆是守卫森严,就连泽王府里面的侍女都无法见到那孩子一面,如果我们这时候派人去一定是有去无回,白白折损了我们的人。”
那女子忙是下跪,“请主上见谅,丝旋愚笨了。”
男子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下去吧。”自己的身边只有这丝旋是最聪明的,可是却远远比不上那个容王妃,男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带着些讽刺的痕迹,现在那殷熙瀚只怕是后悔得很吧,是他自己亲手把苏慕凡送到殷容疏的身边的,本想着要羞辱他,不想,却是送给了他一个至宝。
刚刚丝旋说的话,自己又何曾没有想过,没有试过?只是殷容疏把他的夫人、孩子保护得滴水不露,自己就连靠近都很困难,更别说是伤害他们了,现在他们的儿子住在泽王府中,殷泽沛甚至调派了禁卫军在层层护卫起来,更是有桐定山庄的人守在那孩子的四周,片刻不离,他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泽王府。还有那苏慕凡,她的身边有幻薇这个武功高手护着,暗处又有十几个高手守护,殷容疏更是时常不离她的身边。
想到在京城闹市上打斗的那晚,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早知道自己会养虎为患的话,当初软禁他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杀了的,没想到殷容疏竟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迅速成长为一个武功卓绝之人,而自己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是恼怒不已,可是时光永远不可能倒流,已经错过的事情也不能挽回了,但是现在要紧的事情不是这个,只要现在秘密进行的事情顺利的话,不久之后,自己就能攻进京城,取了那殷熙瀚的性命,这大好的江山终究回到自己的手中!男子的眼神里满是志得意满的笃定,仿佛皇位不过是他囊中之物。
而自安山庄也因为这件事而议论纷纷,而苏慕凡自然也成了他们谈论的焦点,不过此时的苏慕凡却是把谢宜修请来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谢宜修,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他自己了,但愿不会发生太糟糕的事情。
苏慕凡跟谢宜修说这件事的时候,殷容疏也在旁边坐着,其实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谢云娇不是谢老庄主的女儿的话,那凡儿心中只怕也是要有罪恶感的吧?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揭开,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苏慕凡在跟谢宜修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一直都是认真地听苏慕凡再说,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知道苏慕凡把她知道的全都说完。
苏慕凡说完之后,端起手边的茶杯轻饮了一口,一边注意着谢宜修的反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宜修的语气也是很平静。
“我们不是朋友嘛,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药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位夫人用的,也就是意味着她们在暗地里偷人,这可不是一件小的罪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先查清楚好了。”
但是相对来说,这件事,二夫人的嫌疑比大夫人的嫌疑更大,苏慕凡也隐隐地担忧万一要真的是二夫人的话,谢云娇那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好了,先别说这件事了,现在要紧的还是要说服那些意图谋反的武林中人,现在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如何说服他们,你们想好了吗?”
殷容疏轻轻摇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一定在武林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而且他们会努力地煽动起江湖人士对朝廷的仇恨,一旦起事,只怕会两败俱伤,而那个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苏慕凡站起身来踱步至院中的梧桐树旁,轻声道:“既是自称江湖侠士,那便注重一个‘侠’字,既是为侠那便不忍让百姓受苦,侠者可以在百姓水生火热之际,挺身而出,救百姓于水火,但是也可以为了百姓们的安稳而放弃心中的仇恨。皇上虽是做了错事,但是治国却是没有问题,临夏国国富力强、百姓安居乐意,虽有不顺遂之处,却也已经相对很是合理了,若是换一位君王,甚至是改朝换代,那百姓们又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多久,他们最是经不起动荡。”
苏慕凡陡然回身看着谢宜修跟殷容疏二人,“古来揭竿而起,皆是因不堪忍受百姓疾苦,皇帝昏庸,国势动荡,顺应民意而起势,才能得到最后的顺利。显然,那个神秘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初他才会把容疏给带走软禁起来,他打算利用容疏的名义驳斥皇上的不仁不义,让他失了民心,但是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容疏这张牌了,打着前朝的旗帜?前朝已经覆灭了几百年,有多少百姓还能记得呢?他本身就占了理亏,没有民心相向,他又怎么能胜呢?只不过若是他真的起兵,虽是必输无疑,但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沉痛,百姓们亦是受苦。”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