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我了不是?”苏慕凡微微挑眉。
殷容疏轻笑,“这段时间事情太杂,江湖上、前朝遗孤、还有丞相的三姨娘和她的女儿,我担心有人想要伤你,所以格外谨慎了一些。”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是跟凡儿有过接触的人,自己都已经命人细细去查了,就是以防万一。
苏慕凡感动于殷容疏的细心,这个男人比自己更在乎自己的这条命,“有什么发现吗?”
殷容疏摇头,“一切都很正常,昨天我们离开以后,那女子便是买了棺木把自己的父亲给葬了,不过,她在京城似乎没有落脚之处,是在一座破庙里过的夜。”
听了殷容疏的话,苏慕凡微微皱眉,自己给她的那些银子足够她在京城最好的客栈主上一段时间了,怎么会睡在破庙里?
不出片刻的功夫,那去回话的侍女便是回来了,苏慕凡看到她进来,便是问道:“她走了吗?”
“那个女子非要见王妃一面,说要谢谢王妃的恩情,现在还在前厅外不肯离开呢。”那侍女的语气也颇有些为难,自己跟那个女子已经好说歹说,可是她怎么就不肯离开,非要见王妃一面。
苏慕凡闻言跟殷容疏对视一眼,殷容疏也是站起身来,“既然她执意要见,就我就陪你去见见吧。”
苏慕凡眸光流转,“好啊。”
殷容疏隔壁苏慕凡两人相携去了前厅,那女子看到两人忙是低头行礼,“民女见过容王爷、容王妃。”
殷容疏拉着苏慕凡在椅子上坐下,声音清冷无波,“起身吧。”而与此同时,苏慕凡正在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昨天因着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女子,现在看来此女子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那双手柔滑细嫩,明显就是没干过粗活的,一双眼睛里虽然有怯怯的神色,但是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谢容王爷、容王妃。”此女子站起身的时候,苏慕凡已经收回了她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苏慕凡淡淡问道。
“回王妃的话,民女名叫叶诗兰。”
苏慕凡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想刚刚容王府的侍女已经跟你说过了,容王府里已经不缺侍候的人了,那些银两权当是我赠予你的。”
那女子听了苏慕凡的话似乎有些惶恐,“启禀容王爷、容王妃,民女虽是粗鄙,但是从小也是受到爹爹悉心教导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容王妃给予民女的岂是一些银两而已,如果不是容王妃出手相助的话,民女定然要卖身给那几位公子中的一个了,日后不定是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这份恩情,民女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答的,就请王妃允许民女在身边侍候吧。”
苏慕凡眸光微闪,“你若是为了报恩就不必了,在我身边侍候的人已经足够了,她们都已经摸清了我的喜好,我也习惯了她们,若是再换了别人来,我也是不习惯的,你且离去好好生活吧。”
那名叫叶诗兰的女子略怔了一下道:“既是容王妃的身边不缺服侍之人,那民女愿在容王府做一个杂使就好,只求容王跟容王妃能给民女一个容身之处。”
“哦,此话怎讲?难道你无家可归吗?”
“回王妃的话,民女的父亲原本也是做些小本生意,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可是前一段时间,家中突遭变故,家父被人诓骗,生意也是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些讨债的人天天上门,父亲无法只好变卖了家里的所有的家产,就连宅子都给了那些前来讨债的人,我们父女两个无法才来到京城投靠亲戚。可是那亲戚也是许久都没有联系了,找到原来的地方,已经换了主人,而民女的父亲在来京的路上就已经病得厉害,几天前竟是突然地就去了,民女身上已经身无分文,却又不忍看着父亲曝尸荒野,就想着卖身葬父,却是没想到能碰上容王跟容王妃也算是民女的大幸,民女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定是要被人欺辱的,还请容王跟容王妃能给民女一个栖身之处,民女一定会尽忠职守的。”那叶诗兰说到自己家道中落的时候已经是落下泪来,说到自己父亲病死之时更是哭得伤心,突然惹得人心伤。
苏慕凡微一挑眉,这番说辞倒是天衣无缝,也很好地解释了,她的手为何没有干粗活的痕迹,还有那么得体的举止又是为何,“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便留下来吧,幻薇,你去给她安排个活计。”
幻薇听闻苏慕凡的话,有些微微的诧异,原本收了一个侍女而已,这件事本不必经过自己的手,此时王妃却是吩咐自己去给这个女子安排活计,难道是王妃怀疑这女子有问题?
幻薇注意到苏慕凡看过来的有所暗示的目光,也是明白了一些,对着那叶诗兰道:“那你跟我来吧。”说着便是领着那女子往后院去了。
幻薇带着那女子离开以后,殷容疏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炎暝道:“你去叫人查一下这女子的来历,看看她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属实。”
“是,王爷。”炎暝当即就领命走了出去,此时前厅里就只剩殷容疏跟苏慕凡两个人,殷容疏抓过苏慕凡的手握在手中,“你明明怀疑那个女子,还把她留在府中?”声音里却是带着笑意的。
苏慕凡轻哼一声道:“你刚刚说要带我出来见见那女子,不也是想把她留在府中的吗?”
“什么女子啊?!”此时南宫夏菡跟初羽公主正是走了进来,听闻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