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仓逍为苏慕凡施完针以后,却也不急着离开,用暧昧的眼光扫向殷容疏跟苏慕凡两人,苏慕凡想起殷容疏因为自己身上的……而去向仓爷爷讨药,心中一阵羞恼,刻意装了镇定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伯父伯母。”说着便是快步走出房间,颇有些狼狈而逃的味道。
“仓爷爷,你以后就别这样逗凡儿了。”殷容疏无奈道。
“怎么?心疼了?”仓逍轻然在木椅上落在,“好了,先不跟你开玩笑了,那些放在冰窖的尸体我已经去看过了,那些尸体都没有丝毫中毒的痕迹,但都是一刀毙命,容疏,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吗?”仓逍看着殷容疏道。
“当然奇怪,他们都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以后都很有可能成为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可是这些人却都是一刀毙命,据幻薇所说,死亡现场也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他们身上也都没有其他伤痕,以他们的武功不可能发现不了想要杀他们的人,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殷容疏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开口道。
“所以你怎么想?”看容疏这小子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他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
“这种情况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是这些人都认识的人,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熟识的人给杀了。”殷容疏微敛了目光沉声道。
“那这么说来,这个凶手就一定是江湖中人了,我原本以为这件事跟皇上有关系,本来还猜测是他派人把这些人给杀了,然后栽赃嫁祸给桐定山庄,就是为了要对付你,现在看来却是猜错了。”仓逍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子,轻声道。
“仓爷爷未必就猜错了。”
“什么?”仓逍诧异地看着殷容疏。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皇上。一来,这些死去的人全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承担着未来武林兴盛的重任,但是皇上一直都试图掌控压制武林人事,能除去这些年轻人,也算是除去了皇上的心头大患,只要武林后继无人,便会渐渐衰败。二来,自然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桐定山庄垮了,我的手里就少了一个筹码,他在试图一点一点的瓦解我。”殷容疏轻抚着苏慕凡遗留在桌上碧色绣帕,上面依旧只绣了一个‘凡’字,这是凡儿习惯,她的所有绣帕上都只有一个‘凡’字,殷容疏修长的手指带着眷恋地轻抚着那个‘凡’字,“等桐定山庄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打算带着凡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生活,不再理会桐定山庄和京城的事情,远离这些纷争。”自己只想跟凡儿一起平平凡凡地生活,但愿能躲过住持口中的那一场死劫。
“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只要我还出现在他眼前一天,他便不会放下心中的戒备,就算他不累,我也累了,我只想跟凡儿一起安安静静地生活。”
“可是,容疏,就算你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还是不会放下对你的戒备。”仓逍意味深长道。
苏慕凡在南宫霖夫妇的房间里跟他们两个聊了很长时间才回来,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殷容疏已经办倚在软榻上睡着了,苏慕凡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只听得他呼吸均匀,苏慕凡看着某人的俊颜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慢慢伸手去轻轻描绘他的眉眼,然而,在苏慕凡猝不及防之时,一个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抱进了殷容疏的怀中。
苏慕凡轻笑,“原来你没有睡着啊,干什么吓我?”
“我想看看你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些什么?”殷容疏捏着苏慕凡的柔荑轻声道。
“刚刚伯父伯母跟我说明天有庙会,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苏慕凡安静地趴在殷容疏的怀里轻声道。
“好啊,我们一起去吧。”
苏慕凡狐疑地看着殷容疏,“你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的吗?”
“为了陪你当然要去啊。”
到了第二日,苏慕凡才明白过来,殷容疏一定要跟自己一起去的理由,原来是月老庙啊。其实说起来,这是苏慕凡第一次来月老庙,月老庙的树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丝线,一个少女面上含着动人的娇羞祈求月老赐予一个如意郎君,看起来真是格外地动人。
听殷容疏说,每年到了这一天,这里的姑娘小伙子便会来这里拜祭月老祈求一份美满的姻缘,而且这一天那些平日里要足不出户的姑娘们可以晚些回家,好好在外面万一玩一玩,所以今天这街市上格外地热闹,路边也有不少的摊贩在叫卖。
苏慕凡轻挽着殷容疏的胳膊缓步走在人群中,河边还有一对对的有情人在放河灯,看起来甜蜜非常,苏慕凡轻笑道:“本来是还是伯父伯母他们提议一起来的,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宋至问那个大少爷自然是‘不屑于’跟他们两个一起来逛庙会的,用宋大少爷的话说,我怕鸡皮疙瘩掉得太多,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伯父伯母大概是只是想让我们两个一起出来转转,才会跟你说起庙会的事情吧。”人群中太过于热闹,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殷容疏凑近了苏慕凡的耳朵轻声道。
“这位小姐,要买同心结吗?”路边的摊贩叫住走过的苏慕凡,热情招呼道,一看这两人就是一对有情人。
而此时,在对面酒楼上的一双蓝眸却是直直地看着那手执同心结的女子,他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