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场梦,既然要做,就做的轰轰烈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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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惜羽毛了一辈子的徐振头一次尝到被炒糊了的滋味。
看着报纸上那些极尽所能叙述他凄惨现状的文字,配图里的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全身都扎满了绷带,骄傲了一辈子的脊背无力地弯曲着,眼神像是待宰的牲畜,散发出对生命极致的渴望。
悲哀到无法形容。
全世界都知道他失去了自己一半身体的控制权,全世界都知道他想要靠着导尿管才能排泄且经常shī_jìn,全世界都知道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悲悯他,说他可怜。
徐振觉得自己就像是跪在地铁口朝着人群磕头的乞丐,将自尊血淋淋地撕开平摊在地上,乞求着路过的行人能看在他这样凄惨的份儿上多施舍他一毛钱。
徐振嘿嘿地笑了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然而这一时刻,对电影的执念却压过了一切。自尊?
他不需要了。连未来都没有的人,还谈及自尊,太可笑。
公司介入了之后,一切事态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剧组的资金很快就到位了,演员也说都在计划和试镜。拍摄处……徐振仍旧选择了曹定坤坠崖的太衡山。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