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像出,他在斩杀敌手,血染龙袍时那犹如阎罗一般的狠劲儿?
人前人后的安阳煜,从来都不同……不对,是在别人面前,和在云雪裳面前,从来都不同。
他开始扯她脚上的裹脚布,然后拿出一只小瓶来,单手拇指一推,便打开了塞子,把里面的药膏倒了出来,粗鲁地就往她的脚上抹。
安阳煜知道,他给她的那瓶药,她一回屋就砸了个稀碎,现在那墙边上还有细细的瓶子的碎片呢!
疼死了!云雪裳急促地喘着气,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就这样被他欺负着,不如……她猛地抬起了脚来,往他的脸上踹去,小脚儿连同脚上的药膏毫不留情地就到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刁奴!”
安阳煜恼了,一把抓住她的脚就往上一推,长裙从腿上滑下来,而他的身体就卡在她的腿之间,这回子两个人同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走开走开。”
云雪裳别开脸,连连蹬起腿来,只觉得脸上脖子上身上全烧了起来。
安阳煜盯着她涨得红红的脸庞,抓着她脚踝的手却更用力了。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踹的是皇上,云雪裳只得沉默了下来,屋子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长一短,一深一浅,两双眼睛紧紧地对望着。
当然,不会是缠绵的对望,仅仅是……互相气恼地瞪着。
云雪裳气恼安阳煜不像个男人,成天欺负她取乐。
安阳煜气恼云雪裳不知廉耻,生生丢了那守宫砂!
越想,二人就越气,突然,安阳煜的呼吸变得沉了起来,他的身子慢慢地压下来,扳住了她的脸,一个长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长驱直入,霸道而果断。
云雪裳用力地挣扎起来,可是只挣扎了几下,便有一股酥痒的感觉从小腹处开始炸开来。
梆梆梆……
更声传了进来,二更!
云雪裳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今儿是第四夜了。
“小猫儿,乖一点,朕让你依然去做你的瑾妃。”
安阳煜松开了她的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满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声说道。说实话,她的香甜无人能及,他今儿一整天都在回味着昨夜的疯狂,只要她肯低头,他便决定不再管她和沈璃尘以前的事——
安阳煜眼里的光芒更加灼热了,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这个念头愈加狂乱,在他脑中乱窜起来。
他的手滑过她气鼓鼓的小脸,到了她的颈上,那些紫红的小痕迹无不充满了you惑,又一路下滑到了她的x前,丰而富有弹性的雪兔,涨满了青春的活力,握在手心里,柔软得让他恨不能现在就一口咬下去。
她就是妖精!他恨恨地在手心里用了点力,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来。
“皇上!”云雪裳扭动着身子,尖叫起来:“安阳煜,你不要再碰我了!”
尖叫声让他稍稍有些清醒过来,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身上,衣裙被他拉开来,只有那白色的du兜遮住了胸前的明媚光,正是这白du兜,让他彻底没了心思。
肚dou上的刺绣就是她画的那幅画儿,不同的是,这画儿上那男子是面朝他的,那紫衣玉冠,不是沈璃尘又是谁?
真好,她真好,不光画他,还把他穿到身上去了!就蹲在她美口上!
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到了极点,伸手一抓便把那肚dou儿抓了下来,几声脆响,便撕裂成了几片,然后狠狠地丢到了一边,瞪着她问道:“你真不怕死?居然敢……”
“奴婢自然是怕……死的。”
云雪裳敛了眉眼,小心地答道。
他的模样凶得厉害,她倒真是怕他一手掐死自己,像他这样小气的男人,看到自己把沈璃尘穿到身上,不气得冒烟才怪,可是她确实是故意绣上去的,不如此,又如何能打消他的那些念头?
沈璃尘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我x前蹲着的,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绝对无伤你大雅的形象!
安阳煜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终于把那股气强忍了下去,他一甩手,便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好!朕就成全你的这片痴情,既然你一心要做奴才,朕就让你做奴才。”
太好了!
云雪裳长长地舒了口气,这舒气声传进安阳煜的耳中,让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已经拉下了面子,来亲手给她上药,她却给了他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除了云雪裳,谁有胆子把他以外的男人穿到x前来?
砰……
重重地甩门声过后,便是顺儿公公细细急急的声音:
“皇上您慢些,皇上您何苦和这刁奴生气?”
砰……
又是一声,似乎是什么断掉的声音。
云雪
裳闭上了眼睛,身上烧得难受极了,他再不走,这七夜之媚一发作起来,怕又是一番狂|乱。
可是,她云雪裳绝对不愿意让安阳煜再碰她!
可是,沈璃尘呢?
她侧过脸来,看着那被安阳煜撕烂的du兜,她也问过自己,对沈璃尘是什么感情?她知道,自己是欣赏他,甚至有一些喜欢沈璃尘的。
她喜欢那一场只为她点亮的绚烂烟花,喜欢他陪自己漫步河边,享受杨柳清风的感觉,喜欢他对自己说:做我的皇后吧……
哪个女子可以抗拒这样的温柔?她也只是普通的小女人。
可是,沈璃尘要娶公主了!他是赤月国的驸马,离他对自己那句话,不过